之後謝景升一行人退出齊家,燒了齊家屋子。
村中當時鬨的是鬼,去看這樣的熱鬨恐怕要丟性命,他明知危險,卻仍改不了脾性,猶豫再三還是跟著去了。
在悲樂響起的瞬間,令使李能手中的三柱香無火自燃,冒起白煙。
而謝景升當時選擇封門村辦鬼案,也非為了錢財,興許是他真心實意要辦鬼案,也興許是封門村的運氣。
張老頭兒見她臉色不好看,深怕她發怒,連忙收斂心神道
“我記得很清楚,案子報上去後,縣裡是隔了好幾天後才來人的,中間村子又有幾戶人失蹤了。”
這個時候張老頭兒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張老頭兒被她這樣一喝斥,不止不惱怒,反倒十分欣喜,忙不迭的點頭
眾人一時間又恨郭威又恨已經死去的李大齙子,看著郭威的表情帶著不善之情。
後來村裡決定上交10兩銀。
見到紅鞋的刹那,年輕時候的張老頭兒就知道不對勁兒了。
“大人,我、我親眼看到,這位走在棺材前方的令使大人變了呀,他,他本來穿的是一雙青布鞋,內配白襪子——”
他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我當時覺得不妙,抬頭一看,就見棺材蓋的四周有煙子冒出來,而且我抬的棺材不止是重,還在同一時間冰冷得很,手心握的不像是木頭,反倒像是抓了塊冰疙瘩似的。”
“哪家有熱鬨我都看。”
而且這一場喪事透著一種詭異,既是驚悚嚇人,又夾雜著一種荒謬。
趙福生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心中控製不住的生出幾分厭惡之情。
他當時意識不到這一點,還以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鎮魔司的人來了之後,倒是熱鬨了兩天。
以她的敏銳,自然意識到這五文錢不是白給的。
但鬼案並沒有就此止住。
所有人都目睹了這驚悚可怕的一幕,眾人想要落荒而逃,但在張老頭兒想要甩下肩上擔子的那一刻——
他情急之下也說不大分明,隻好比手劃腳
張老頭兒點頭道。
“我當時也選在了抬棺之列,村長說那位謝大人講這個事很重要,讓我好好乾,給了我足足五文錢的報酬!”
他生平有個怪異的好愛,就是愛湊熱鬨,哪裡有熱鬨他往哪裡走。
事實上聽到這裡,趙福生已經明白了其中彎曲。
但趙福生的目光卻逐漸變了。
張老頭兒為數不多的幾顆牙撞擊著牙齦,發出‘喀喀’的牙齒搖晃聲
“但是煙點燃之後,他的鞋開始收緊,用力往裡縮,像是一個小箍兒,將他的腳牢牢圈住。”
當時村中發生了鬼案,鬨得人心惶惶,又事關村長的親戚失蹤,後經村子‘商議’,決定要上報鎮魔司。
詭異的事情在此時發生了。
令司則是在這些請托中隨心所欲的進行選擇。
直到謝景升喝令令使李能手持三柱香,且所有人各就各位——抬棺的張老頭兒也架住了棺材一側的木梁。
“我們去到村長家時,棺材裡可是空蕩蕩的,我跟抬棺的劉三他們都很開心。”
“對。”
可按照當時規則,要請鎮魔司的大人來辦案,得先交一筆‘茶水費’,且出價高者才容易打動上頭的人。
“怎麼是無關緊要的屁話?當年我可是捐了十五文錢的——”哪怕事情過去了幾十年,想起當時的情景,張老頭兒仍是又氣又急,心疼得嘴唇直哆嗦。
“那、那你咋不跑?”林老八畏懼的問。
當時鎮魔司謝景升一行住在村長家,村長天天殺雞煮肉招待,這樣的熱鬨張老頭兒也不肯錯過,總要去看的。
“真晦氣!”
“而、而我、我們抬的棺材,則是突然重得很,像是棺材內扛了塊大石頭似的。”
“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是鬼上身了。”
從他能說出這些死於厲鬼手中的人臨死前穿的紅鞋在左腳,趙福生就判斷他恐怕就在現場。
“本來站在棺材前,被鬼附身的那個李大人不見了。”
鎮魔司當時的人手不夠,餘下需要的人則是從村中人挑選。
“空棺材能有多重,我們一人拿五文錢,這不是白賺的嗎?”
若按市價來說,一兩銀子可換一吊錢,則是一千文,但實際銀子的價值遠勝銅錢,若想以銅錢換銀子,需要1200文才能換一兩銀子。
“你當時跟著去看熱鬨了?”她挑眉問了一聲。
趙福生冷冷看他
“繼續說43年前的鬼案,你東拉西扯乾什麼?我用得著你來湊錢?”
幾天的時間,厲鬼又屠殺了好幾戶人,這個時候謝景升終於坐不住了,決定將‘鬼’請離。
隻是礙於鎮魔司的那位重金請來的大人物在,大家不敢嘲笑,卻都覺得荒唐極了,這些大人屬於有錢無處使的。
她想到這裡,又覺得啼笑皆非,這老頭兒命是真硬,竟陰差陽錯的逃過了一劫。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腳上的那雙青布鞋,不知何時換成了一雙紅色的鞋子,嚇死個人!”
村裡殺雞殺豬招待著,就在第三日的時候,村中喬大牛來村長家報案,說是他的女兒不對勁兒。
他打了個寒顫
“血順著她腳底往下流,沁得到處都是。”
不過卷宗檔案畢竟隻有冷冰冰的幾行字,張老頭兒卻是當年鬼禍的目睹者。
齊大牛報案的時候他縮躲在門角聽了個正著,見鎮魔司的出門,他猶豫再三,仍是跟在後麵。
趙福生若有所思
“看樣子你被困在了謝景升的法則中。”
當年辦理紅鞋鬼案的謝景升也是一位馭鬼者,馭使厲鬼的力量,使用的也是鬼的法則。
既然是‘鬼喪’,喪禮開始之後,所有人會被困在這一場‘鬼喪禮’中,‘鬼喪’不完成,參與者便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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