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笑:“哥,你可是馬上要做礦長的人。很有可能等我拿下地之後,建設過程就已經是你當礦長了,協議上麵有你的名字當然更穩妥,更省事,到時候都不用交接。”
李文勇皺眉搖頭:“李文軍,你是不是魔怔了,現在地都還沒弄到手,就想著以後怎麼管理省事了。”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不要著急,是不是魔怔了,最短三個月,最長半年見分曉。”
李文勇無奈隔空用手指了指李文軍,長歎一聲,再也沒說什麼,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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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立國起身去寄協議了。
會議室裡隻留下了陳克己和郭建光。
自從陳克己用郭銘哲把郭建光弄下來之後,這兩人基本就沒有私下再說過話。
這一次,李文軍,這個令他們兩同樣又愛又恨又怕的人,讓他們兩覺得相互的關係又更親近了一些。
畢竟兩個人的兒子,都因為李文軍倒黴過,雖然如果較真起來,李文軍兩次都是受害者。
現在他們兩又合力讓李文軍踩進了這個大坑,巨坑,天坑。幾乎可以預見李文軍馬上要倒黴。
陳克己和郭建光其實都希望李文軍倒黴。李文軍一倒黴,他們兩的兒子,一個可以接手李文軍的工藝品廠和木工車間,一個可以接手李文軍的電子廠。
怎麼想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且這一次是李文軍自己上杆子地要來找不自在,不怪他們。
陳克己率先打破了沉默,摸著下巴說:“之前覺得李文軍很老到,現在才覺得他那都是裝的。他可能很聰明,但是還是嫩了點。就拿這一次來說吧。他以為把親哥拉過來,這事就有保障了嗎?李文勇隻是個技術科科長,彆說在礦業係統,就算是在礦區說話也沒有分量,叫李文勇簽字,跟沒簽一樣。”
郭建光冷冷一笑:“再老到也不過二十歲,能怎麼樣。最近他太順了,春風得意,年少得誌,早昏了頭,忘記自己是誰了。”
要不是昏了頭,怎麼會自大到以為自己一定能成,還把親哥都拖下水。
到時候豈不是兄弟兩一起遭殃,連個救他的人都沒有。
陳克己問郭建光:“要是你的愛將李文勇也跟著倒黴了,你救還是不救。”
郭建光垂眼:“到時候看情況吧。”就算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救一救,肯定也不會讓李文勇再有機會進這個機關辦公室了,而是讓李文勇在井下當一輩子隊長,老老實實做一輩子他的屬下和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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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把協議鎖進家裡的保險箱,回到辦公室發現譚鳳嬌站在電子廠門外。
譚鳳嬌看到李文軍,不像平時那麼急切地就想靠近,眼裡是淡定和自信。
李文軍暗想:“看來她知道我想租地的事情了,來找我談判了。”
他一直覺得很奇怪,譚鳳嬌這種看著這麼斯文秀氣的女孩子卻總是選擇主動出擊,而不是選擇更穩妥保守一點地靜觀其變,再找對策。
李文軍在離譚鳳嬌五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疏離而有禮地問:“譚鳳嬌同誌來我們廠裡有事嗎?”
譚鳳嬌笑:“你連請我進去坐坐都不敢嗎。”
李文軍淡淡回答:“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坐下來一談的事情。”
譚鳳嬌說:“當然有,比如關於你現在想要租的那塊地,我們就有很多話要談。”
李文軍故作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要租那塊地的事情?”
譚鳳嬌臉上微微帶著得意:“因為我是唯一能幫你說話的人。”
李文軍點頭:“嗯,說來聽聽,你要怎麼幫我說上話。”
譚鳳嬌:“那塊地其實是我們家通過一個遠親出麵的。我做生意的叔叔想著以後可以拿來給家裡兄弟姐妹們在一起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