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顏見他摸頭以為他酒醒了頭疼,忙起身,走過去,跪在他身後,伸手給他揉太陽穴:“頭疼嗎?”
點點也爬上來靠在李文軍懷裡,仰頭望著他。
李文軍抱緊了懷裡軟萌的這一小團,閉眼享受著顧展顏輕柔地按壓,問:“我喝醉了,有沒有乾什麼混蛋事?有沒有嚇到點點。”
顧展顏輕聲說:“還說,我把你扶著回來,你一路上都在唱這個歌,然後非要拉著點點講緑野仙蹤。然後你講就講吧,講了一半回到房間,倒頭就睡。點點沒聽完,鬨著要我繼續講,我講完,她不過癮還要看書。我問酒店經理酒店有沒有準備給孩子看的書,他說有幾本,然後送過來,剛好有綠野仙蹤。我就陪她看,她還要我一邊看一邊唱,真是……”
李文軍眨了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問:“陶光明呢?”
顧展顏歎氣:“他也醉了。你唱《v
th
ai
bw》的時候,他在唱《咱們工人有力量》。你們兩真是,難兄難弟。”
李文軍哼了一聲:“那個慫貨,就會把我往前麵推給他擋酒,結果自己還不是醉了。”
顧展顏也笑:“可不是。季如詩的媽媽把你灌醉了,自己臉都沒紅一下,就直接又跟陶光明喝。然後陶光明一杯就倒下了。”
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讓陶光明跟季如詩洞房嗎?舍不得自己家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李文軍笑出了鵝叫聲:“額額額,陶光明那個沒用的東西。”
他想了想又問:“紀裁縫呢?”
顧展顏回答:“紀裁縫跟我們一起上來的。這會兒在隔壁休息。”
李文軍知道陶光明他們明天就要啟程去冀城,然後在那邊也辦幾桌。
他猶豫了一下,問:“季如詩有沒有邀請紀裁縫回冀城去參加婚禮?”
顧展顏歎了一口氣:“說了。紀裁縫回絕了。說她一個外人,不好去打攪。”
李文軍也輕輕歎了一口氣:“紀裁縫到底受了什麼挫折……”
顧展顏遲疑了一下,才說:“之前我很苦悶,總覺得自己是被你給……我沒人可以傾訴,跟她說過一點。她安慰我說,都會過去的,十年二十年,這個傷痕總會被時間撫平。所以我懷疑她曾經被人……”
李文軍皺眉,回頭看著她。
顧展顏往後跪坐了在自己腿上,說:“這或許就是她的心結,她覺得自己被玷汙了,沒臉見親人了。”
李文軍想了想,說:“我去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你也跟她深入聊一聊。她隻有可能對你敞開心扉。要是能解開她的心結,讓她跟親人團聚,我們也算是功德一件。”
隻是既然說到這裡,他不得不聯想到顧展顏身上。
紀裁縫是因為被人玷汙所以沒臉見家人,顧展顏又是為了什麼兩年多一直不跟家裡聯係呢?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第一夜?
如果是,她這個心結現在應該已經解開了。可她還是不打電話回去。
那就是說,還有彆的事了。
到底是什麼呢?
李文軍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算了,以顧展顏的脾氣,要是不想說,他問,隻會讓她不自在和傷心。等她自己告訴他吧。
他站起來:“我去洗個澡。這一身酒氣,把我自己都熏到了。”
李文軍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覺得清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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