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我有錢沒錢,在她眼裡是一樣的。”
唐先生沉默了一下才說:“你命真好。我身邊的女人都隻看我的錢。”
李文軍說:“不要這麼悲觀。說不定過幾年,你就能遇見不在乎你的錢的女人。首先,你不能讓人家知道你有錢。不能總靠砸錢去扣女,用錢讓女人接受你。”
唐先生忽然惱了:“丟!我真是給你臉了,你個後生仔,竟然教訓起我來了。”
然後把電話掛了。
李文軍好無奈。
這家夥的脾氣真是自始至終都沒變,說發火就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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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走到陶光明那邊跟他說了一下情況,而且告訴他不能跟其他人透露半點。
陶光明一聽,自然是高興。他本來就是坐不住的人,聽說能去穗城,求之不得。
於是他們兩個第二天早上就收拾行李開車去省城,然後坐次日的飛機去了穗城,住進了跟唐先生約好的賓館裡。
陶光明很喜歡穗城的早茶,早上拉著李文軍去城裡找地方喝茶。
李文軍歎氣:“哪用到處打聽。我帶你去。”然後把陶光明領到了一個當地人才回去的老字號裡,每每品嘗了一頓地道的茶點。
快到中午,差不多到了跟唐先生約好的時間,他們才出來。
陶光明心滿意足,忽然覺得不對勁,回頭問李文軍:“誒?等等。我來這麼多次,都不知道這裡。你怎麼知道?”
李文軍暗暗好笑:我當然知道,我在穗城待了十五年。
他嘴裡卻說:“雜誌,港城雜誌都會說這些,誰叫你不看書。”
他們回到賓館,正好撞見陶路達和陶光景他們進來了。
陶路達他們看到陶光明和李文軍表情很複雜,尷尬加驚訝,還帶著些許氣憤和慌張,也赫然明白唐先生明明離穗城最近卻堅持要推遲三天見麵的原因。也詫異李文軍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不是唐先生聯係他們,而是陶老爺子要孔家聯係的唐先生。
陶老爺子一再叮囑陶路達和陶光景,不要讓陶光明和李文軍知道。
因為李文軍一來,基本上就沒他們什麼事了。而陶光明又是個守不住秘密的人。
陶路達當時還有些不在乎:就李文軍那嘴邊毛還沒長齊的半大小子,能跟他們爭這麼大的生意?
港城商人從來都是隻講利益六親不認。
唐先生可能會買幾個李文軍的傳呼機,要是說到長期合作,肯定會找根基雄厚,人脈廣闊的大家族合作,確保以後的穩定性。
所以就算讓李文軍知道了,也無所謂。
這麼想著他們這會兒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陶光景淡淡的對陶光明說:“彆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繼續琢磨你的玉石吧。唐先生不會理你們的。”
陶光明假裝一臉茫然:“啊,你說什麼浪費時間。我跟軍少就是來玩玩的。”
陶光景點頭:“嗯,玩玩挺好的。反正你們兩不管怎麼努力,都不會改變結果。”
李文軍當沒看見陶光景他們,也沒聽見陶光景的話,隻是去前台問了一下唐先生來了沒有。
前台說還沒有,但是訂了房。
李文軍暗暗詫異:唐先生一向很準時,怎麼回事。
他回到房間,打電話去港城的傳呼台,給唐先生的傳呼機上發了一條信息:“到哪裡了。”
唐先生沒有回。
難道他已經離開港城,接收不到了?
李文軍暗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