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慶軍一直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角色,這會兒見柳冬生問完了,立刻追著問“為什麼深海魚的結構模仿不了。我們研發的就是深海潛水器,照理說,模仿深海魚不是更貼近嗎?”
李文軍說“因為深海魚是用肉身對抗壓力而不是調節壓力。它基本上一輩子都待在海底,不打算再上來,所以舍棄了魚鰾這個浮力調節器官,就消除了因為壓力驟然減小而導致魚鰾炸碎的危險,轉而依靠脂類和膠質來提供浮力。就連骨頭都是軟的,膠質化的,而不像其他魚的角質化硬骨。而我們要的是,一個能在深海裡保護位於潛水器裡麵的人類,又能把人安全帶回海麵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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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大家難得地聚在一起,在山頂的“佛堂清舍”品茶賞月吃月餅。
圓魄上寒空,澄澈如水的銀光灑滿寂靜的山穀。
青鬆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泛著光,倒有點像那日大雪滿山穀的感覺。
隻是多了一輪滿月。
一條小溪在山穀裡穿流而過,雖然聽不見水流聲,卻能看到水流上細碎的波光。
唐兆年感歎“仆街還真是會享受,這個山穀一年四季風景不同,時時都是人間絕色。”
季如詩說“是啊,上一次沒看到圓月,這一次看到了,真是彌補了遺憾了。”
季青煙“下雨的時候你們來過嗎。煙雨籠罩在山穀裡,氤氳的雲在山間飄蕩,那才是水墨畫一般。”
陶光明“我想起上次孩子們搞飛花令,真的挺有意思的。好熱鬨,要不我們今天”
季如詩在下麵踢了他一腳。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文軍和李文勇的孩子們都跑了。
還對什麼飛花令?
陶光明忙閉上了嘴。
楊守拙把六歲的楊季常放在腿上,十一歲的楊思遠摟在身邊,季青韜和唐兆年都是一手一個,好像生怕李文軍看不到一樣。
李文軍和顧展顏倒沒什麼。
李文勇和柳冬梅臉色有些鬱鬱。
柳冬梅今天坐得離李文勇巨遠。
女人們為了配合她都坐在那一邊。
楊守拙衝李文軍抬了抬下巴“你最近總打聽能不能長期租用沙漠,是想乾啥。”
季如詩和顧展顏趁機一左一右把柳冬梅拉走了“哎呀,這些男人,又開始討論工作了。真掃興。”
“就是,我們去那邊吃點心聊天去。彆理他們。”
然後女人們就嘩啦啦都跑到裡麵去了,還順便把孩子們都帶進去了。
這裡總算是安靜了。
李文軍這才回答“治沙。我研究了一下,現在我國一部分沙漠地區幾百年都還是森林和草原,是因為亂砍濫伐和氣候變化造成風沙侵入。”
楊守拙眯眼冷哼了一聲“你有這麼好心?!你會乾這種明擺著賠錢的事情?!”
每年國家治理沙漠不知道要砸下去多少錢。
陶光明臉皺成一團“你是不是錢多到沒地方砸?治沙那就是費力不討好。今天種了樹下去,明天早上就被風沙埋了。而且治好了對你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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