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之又說:“我知道他以前做了好多壞事,那些手段壞到讓我害怕。可是這一次以後我不怕了。”
李謹言饒有興致看了他一眼:“不錯,也不算是白挨打。”
唐培之:“他做那些,隻是為了活下去,並不是為了作惡而作惡。他比我在這裡看到的太多人都要善良和正義。這裡的權貴,才是極端的邪惡。我們的道德觀,人命關天,人人平等在他們看來都是狗屁。”
李謹言:“法律和道德,大多數時候都隻能約束底層人。當你的地位到達足夠高的時候,隻有自己能約束自己。”
唐培之說:“你總說,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除非有絕對的武力,才有人聽你講道理。我現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李謹言:“嗯,我也是到了這裡才明白,自己再能打,如果身份低微,也鬥不過權勢。要是沒有父輩的身份做後盾,踩著父輩的肩膀,我什麼都不是。”
唐培之:“你也遇見過這種事?”
李謹言轉頭望向窗外,淡淡地說:“嗯,大部分時候,我都自己解決。他幫我解決了剩下的。我假裝不知道,他也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他沒必要幫我的。”
唐培之沉默了一下,才說:“那你想回去了嗎?”
李謹言:“再說吧。”
其實雷托也知道了這事,還很不滿意唐兆年和李文軍的做法,打電話來罵罵咧咧:“你們兩個也太好欺負了。這種人,就應該乾死他,留著就是禍害。你們要是不敢動手,我就要動手了。”
唐兆年說:“彆亂動。我們那是好欺負嗎?那不是因為兩孩子還要在那邊讀幾年書嘛。把事做絕了,豈不是害了他們?等他們回來,你就看我怎麼玩就行了。”
雷托沉默了一下,說:“有孩子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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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不能理解,跟死了娘的黑旋風李逵一樣,拿起兩個斧頭,一個字就是“乾。”
現在知道,孩子就是軟肋,就是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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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和沈墨的出國留學申請都通過得很順利。
雖然不能跟李謹言讀一個學校,可是路程也不遠。
所以她們都不約而同的在李謹言的公寓附近租了房子。
兩個人為了安全,還索性成了室友。
陶光明和沈飛揚都來送女兒。
他們本來想找李謹言囑托幾句,陶然和沈墨死活不肯,趕他們回去。
走之前陶光明對陶然:“這邊的男孩子可比國內的要野得多,你要小心保護自己。”
可是怎麼保護,他又不好說出口。
他總覺得陶然像隻單純又軟弱的綿羊。
現在要把這是小綿羊扔在國外的狼群裡,他好害怕。
陶然說:“爸爸,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沈飛揚也在跟沈墨說:“你要保護自己。”
沈墨:“知道了。”
沈飛揚:“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不管遇到什麼事,保護自己是第一要務。”
沈墨:“爸,這句話,你都說了幾十遍了。”
等兩位爸爸一走,她們兩就精心打扮了一下,去李謹言的公寓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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