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看出來了,儘管錢串兒和二憨子沒有和自己說太多的話,可是人家那倆人卻是和商震並過肩打過仗的。
人家仨是一夥的,他自己也必須交上一個人才可以,否則在這個臨時的小團體裡,自己豈不是太孤立了嗎?
陳翰文感激的看了一眼侯看山,伸手接過那半拉饅頭兩個人就邊吃邊在後麵走。
兩個人吃饅頭的聲音並不大。
正所謂“當彆人很餓的時候,你有吃飯不bia唧嘴,那也是一種美德”!
五個人頂著夕陽下斑駁的樹影接著在那樹林中行進,隻是卻更餓了!
什麼也沒有吃的商震、錢串兒和二憨子固然不用說,而一人吃了半拉饅頭的侯看山和陳翰文卻仿佛用那半拉饅頭勾出了肚子裡的饞蟲,著實是一種饑腸轆轆的感覺。
他們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後,前方就變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而也就在這時,走在後麵的侯看山和陳翰文,就聽到前麵的錢串兒和二憨子發出一聲歡呼。
“咋了?”陳翰文。
“有屯子了!”二憨子回答。
“走啊,弄吃的去!”錢串兒高興的說。
而這時,二憨子就憨憨的問了一句:“串兒,你有錢嗎?”
這個問題問的著實有點憨。
走在後麵的侯看山都想樂。
老子是個兵,在城裡下館子都不花錢,我到屯子裡花什麼錢呢?
於是侯看山便說了一句,隻是未曾想他說的那句話與錢串兒所說的卻是完全一樣的,他們兩個幾乎同時說道:“我有槍!”
……
當西麵的天際隻留下最後一抹殘紅的時候,天色已經基本黑了下來。
已經把肚子吃得滾圓的商震他們五個人已躺在了外麵的乾草鋪上。
那是他們在換飯吃的那戶人家的乾草垛上拽下來的草。
當商震聽到侯看山和錢串兒同時說我有槍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兩個人要去用槍搶吃的呢。
要說兵匪一家有點扯遠了,可是像他們這樣打了敗仗的散兵遊勇,如果真沒有吃的情況下,商震相信,彆說彆人,那侯看山是肯定能乾出用槍搶吃的的勾當的。
不過最終他們所獲得的食物並不是用槍搶來的,也不是因為團隊裡的老百姓說他們是抗日的隊伍就給他們的,那卻是錢串兒用繳獲的步槍獲來的!
什麼是東北?東北那就是指原本所謂的闖關東的所在,民風本就彪悍,很顯然,換給他們食物的那戶人家並不介意自己家多了一條步槍。
商震也不知道時下在東北賣一條槍會有多少錢,但是在他看來用一條槍去換一口大肥豬總不為過吧?
“我說錢串子,這回你能說說怎麼咱們就打了敗仗的吧!”已是自認為混的廝熟了的侯看山便說錢串兒。
彆說是侯看山了,就是作為他們連幸存者的商震和陳翰文都搞不明白,本來眼瞅著就贏了仗後來怎麼就打輸了,而且還輸的這麼慘。
在過來的路上侯看山本來就問過錢串兒的,可是當時大家都很餓,走的也累,錢串兒也沒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現在大家吃飽喝足,自然可以說說正經事兒的,隻不過侯看山並沒有注意到黑暗之中錢串兒皺了下眉。
錢串兒當然不行喜歡侯看山這樣稱呼自己為“錢串子”。
錢串子當然是指穿成了一串的銅錢。
可問題是在東北,錢串子可不是光是指那成串的銅錢,那還是指一種蟲子。
那種蟲子叫蚰蜒。
蚰蜒是傳統的五毒之一,其餘四種毒是,蛇、蠍子、蜈蚣和蜘蛛。
蚰蜒是百足蟲的一種,因為兩側有很多的爪子,所以看起來就像穿起來的銅錢兒。
不過和商震比起來,至少算是一名老兵的錢串兒,到底是容忍了侯看山的無禮,他開始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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