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商震不吭聲並不代表有人不吭聲。
在一旁早就看白展不順眼的於作龍終是接口道:“就說你怕死得了,你要是不敢去就滾蛋!”
“誰不敢去?誰不敢去?”有人接話,白展那張嘴立刻就接了上來。
“誰不敢去誰知道,煮熟了的鴨子嘴硬!”於作龍氣道。
於作龍不是那種特彆聰明的人,可也不是很笨,他都看明白了,這白展在這裡絮絮叨叨的,其實就是知道晚上商震要去幫葫蘆報仇,他害怕他不敢去,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哈,我要是不敢去,我就明說,我敢說真話,你們敢說真話嗎?”白展反駁,說完了,他就挑釁般的看著商震和於作龍。
“艸!”於作龍被白展弄得說粗話了。
商震卻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說白斬雞,你知道我不說粗話,不過呢,你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
“我怎麼過份了就?”白展就象好鬥的公雞一般問商震。
“你要是不敢去就彆去,我也沒說非讓你去,怎麼就擱了起來沒完了呢?”商震氣道。
商震卻是從來沒有想到白展是這樣性格的人。
哪樣的呢?就是特彆好說特彆好鬥嘴,不管你跟他們說什麼,你隻要跟他搭上了話茬兒,不管你說的是好聽的還不好聽的,他馬上就來下一句。
估計在白展看來,說什麼並不重要,說著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世界上,算了什麼這個世界上啊,那就是樹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原來和王老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白展雖然也說但並不象現在這樣是個話癆,估計那時他這個話癆是被王老帽他們那幫給製住了,怕挨揍所以才管住了自己的嘴。
“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明白?什麼擱了?”白展追問。
隻是白展這麼一問,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高雨燕卻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可隨即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把臉彆到了一邊。
商震眼裡現出了一絲笑意卻是又說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要是不困就去放哨去,晚上我要打鬼子呢,我得睡一覺。
我跟你說,你彆再煩我,你的唾沫星子再崩我臉上,小心以後我讓王老帽他們抽你!”
說完了,已是走到裡屋門口的商震真的就奔床去了。
商震已經答應那個被白展稱為“悶葫蘆”的青年,今夜幫他去報仇了,昨夜根本就沒睡好,他需要休息了。
至於葫蘆出去,那是打探消息去了,商震已經完全信任他了。
或許是王老帽的名字起作用了,白展終是沒有再跟著商震磨嘰,悻悻然的往轉了回去,然後她就一瞪高雨燕道:“你笑什麼?”
高雨燕接著抿嘴樂並不說話。
“我問你話呢,你的小命是誰救的不知道嗎?”白展又跟高雨燕磨嘰上了。
高雨燕卻也是個好脾氣,眼見白展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並不回答問題,反而說道:“你救了我,你是抗日戰士,你是大英雄,不管你晚上去不去你也睡會兒吧,我給你們放哨。”
說完,高雨燕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真的不能告訴白展商震所說的那個“擱了”是什麼意思。
高雨燕也是東北人,儘管由於她在南方呆的時間長口音已經變了,可是這可不等於她就忘了家鄉話。
商震所說的“擱了”那是什麼意思?她一開始也沒明白,可突然間就想明白了。
商震想對白展說的是“沒屁你就彆擱了嗓子!”
屁等於話,擱了等於這豁弄攪拌,那就是罵人的話。
就這種話,商震說得,她高雨燕卻絕對說不得,但是很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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