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展當知道於作龍可是守在那個角樓上呢。
那裡是李家大院在這頭的製高點,於作龍承擔著掩護商震和葫蘆撤退回來的任務。
嗯?那個傻麅子幾個意思?這咋還把燈籠給滅了呢?
雖然說那燈籠的光不是很亮,可剛才終究是可以看到些朦朧的影像的,而這回燈籠一滅,四周圍自然就變得一片漆黑。
可是白展就隨即就省過味來,他管於作龍叫傻麅子那也隻是他的叫法,可並不等於於作龍真傻。
就在白展重新爬回牆頭的這個功夫裡,另外一頭的爆炸就又響了幾聲,可是隨即莊園裡就亂了起來。
試想,本是寂靜的夜,突然有手雷的爆炸聲,整個李家大院裡的人哪個不會醒,這個時候人聲便嘈雜起來了。
人聲嘈雜也就罷了,而這個時候便出現了火光。
不過那火光可不是爆炸引起的,白展看到了在那房隙之中就又有燈籠的光出現了,而且那燈籠還是奔這頭來,怪不得於作龍把燈籠給滅了呢。
哎呀不好!白展隨即就意識到了。
他倒不怕自己被李家的人發現,他在牆頭抓著繩子隻要往下一出溜那就可以跑出去了,可是商震他們怎麼辦?那老李家的人打著燈籠一過來可就會發現搭在牆上的繩子了。
那要是沒有了繩子,商震他們又怎麼往外跑?
白展知道以商震的身手應當是能從這大牆攀出來的,可是於作龍和葫蘆那肯定是不行。
這事兒,自己不能不管啊!
可是怎麼管呢?這回出來白展壓根就沒打算殺人,商震也沒有管他,他出來時根本就沒有帶步槍。
再說了,有槍那也不能開呀,那要是他一開槍豈不正把老李家的人給引過來了嗎?
不過,要說白展畢竟是白展,他那也是有急智的人。
情急之下,他反而有了主意,他抓住那牆頭的繩子就順著大牆出溜了下去,然後他輕手輕腳的就貼著那大牆的外麵往左側跑。
他為什麼往左側跑,隻因為他所跑的方向也正是打燈籠的人來的方向,隻不過雙方隔著一道大牆,那些人彆說打燈籠了,那就是打手電筒也不可能看到他啊。
白展邊跑還邊想著,那六名日軍肯定是被商震和葫蘆偷偷給乾掉了,那幾聲爆炸肯定是商震往偽軍住的屋子裡給扔手雷了,可是這夥打籠的又是哪夥的呢?
哦,對了,肯定是老李家的護院!
白展也想明白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腳上忽然一絆,同時還聽到了“咣”的一聲還有那那稀裡嘩啦的聲音,他感覺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上了。
我廿,正是節骨眼的時候,自己怎麼還撞到東西上了呢?
白展下意識的俯身伸手一摸,雖然是黑夜他卻也立馬判斷出來了,自己應當是踢到了一個木桶上了。
也不知道那木桶中裝的是水或者彆的什麼,否則又怎麼可能會有那稀裡嘩啦的聲音。
不過,好在他是賊出身,跑的時候那是輕手輕腳的,倒也沒把那木桶踢翻。
不會這是一個裝尿的馬桶吧?白展又想,可是隨即他便喜上眉梢了。
哎ái),有了!
他之所以隔著大牆與李家過來的人相向而跑,他那卻是要找個磚頭子啥的。
他找磚頭子乾啥?
他卻是想用磚頭冒充手雷,隔牆就扔過去,這樣的話,那李家的人就不可能再往前跑了,就也不會發現那根牆上的繩子了,如此一來,他卻不是正好把這夥人引開了,商震他們也正好可以出來了!
想到了這裡,白展摸索著就拎起了那個木桶便又往前跑,又往前跑了有那麼幾十步,他隔著大牆就聽到了那頭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人在大聲吩咐著“快占角樓”。
“占你個角樓!”白展內心裡罵了一句,然後拎著那個木桶便往大牆外撤了幾步。
還好,這個木桶裡也不知道裝的是啥玩扔卻也沒有多少了,並不是很重。
可饒是如此,白展轉過身之後,還是衝著那大牆緊跑了幾步,然後他一用力,這回卻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就把那個木桶悠起來向那高牆之上甩去。
與此同時,他還大喊了一聲“看手雷!”
然後他不往那牆上貼,反而向後撤。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那個破木桶甩過高牆,要是甩不過去那木桶裡的東西再濺自己一身!
不過,要說人急了的時候真是潛力無限啊!
白展就在自己喊了那一嗓子並把木桶甩出去之後,他就到大牆那頭那撲通通的腳步聲就停了,片刻之後他還真的就聽到了“咣”的一聲,然後就是有人高喊的聲音。
“嘿嘿”白展笑了。
可是笑著的同時,他卻是轉身就跑。
他能給商震他們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等到對方發現大牆外麵有人那還不追出來啊,自己手中又沒有武器,得了,自己還是先溜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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