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倒是沒有大老笨的好功夫,可商震是老兵,老兵打架下狠手下死手,而且打起架來就象拚刺刀,他可不跟對麵的士兵講什麼招式,放倒一個就往前衝,那是絕對是不往後退的。
要說東北軍的士兵不會打架的,那都不叫東北軍。
可問題是這幾個士兵真的沒有碰到過象商震他們這樣的硬茬子。
可他們這些人終究都是打架成精的人物,最後麵的那個還沒等動手叫就見前麵自己的同伴全倒了,他也不往前衝了,卻是直接就把手中的步槍揚了起來。
空手打不過,他那是打算用槍托了。
與此同時,他嘴裡便高喊道:“快來人啊,咱們二連的人挨打了!”
都說東北人虎,說虎那自然是不假的。
可這是中國彆的省份對東北人的看法,可東北人自己卻是最明白,東北人虎的時候那時是真虎,可是眼見著就要吃虧了那可就變成假虎了。
那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眼兒可並見得就比南方人少,那卻是比猴兒還精呢!
東北人打架就象乾活,有虎氣沒長勁。
東北人喜歡痛快,磨磨嘰嘰磨洋功的活乾不了,因為耐不住性子,他們卻是更喜歡乾包活。
在工地上這一堆一塊兒的活兒你包給東北人,說你們乾完了那就可以早收工了。
縱使那包活的工作量比平時一整天還要多出幾分來,但他們也樂意包活,他們會玩命的乾,乾完了提前幾個小時收工,就會回去洗一洗涮一涮,要麼去逛街要麼在一起喝小酒或者喝大酒在一起扯會兒小犢子!
而體現在打架上呢,東北人更擅長那種“獨狼”式的打法。
我削你一板磚,我捅你一刀,反正是讓對方見了血了,那立馬就會“麻”倒一片。
可是若真是碰到硬茬子了,人家並不“暈血”,呼啦啦一群人不怕死的圍上來削他一個人,他一般都會掉頭就跑的。
而此時還沒有被放倒在地的這名士兵倒是沒想跑,他卻也隻是想抄家夥能讓自己堅持那麼片刻功夫,鎮子裡可是有他們一個營的人呢。
所以這名士兵眼見著大老笨那象截黑鐵塔似的奔自己來了,他可管不了那麼多,把槍一揚一槍托奔著大老就砸了下去!
所有的槍托那都是用硬雜木做的,上麵都是噴了漆自然也就防腐了,可無疑卻都是最硬的,因為白刃戰時用槍托那是經常的事。
這個士兵也是老兵,在和日軍對陣時也曾經一槍托把一名日軍的腦袋給開了瓢。
這回雖然是打架,他不想真的把大老笨砸死,可是在他想來,把對方砸個生活不能自理那也絕對是可以的。
隻是他把那槍托也輪到位了,覺得該到眼前這個大個子的腦瓜頂上了,可他就覺得手中倒持的步槍一顫,那槍托竟然下不去了。
而他再看,就見眼見這個象黑鐵塔似的士兵竟然就那麼單手擎住了自己的槍托,他本能的往下壓,甚至他都想把自己的體重壓上去,可是那步槍卻是紋絲未動!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眼見著這個單手就抓住了自己掄過去的槍托的大個子士兵。
出乎他意料的是,人家並沒有那種一打架了跟仇人似的猙獰的臉,那反而是一張年輕的臉,那嘴角上是胡子嗎?勉強算吧,好象說是茸毛反而更貼切些。
而這個時候,就這個年輕的小子還憨憨的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就在他死命的把槍往回拖的時候,人家突然就撒手了!
由於他這一拖可是用了全力的,對方這一撒手,他卻是連踉蹌兩步都免了,身體重心的失衡讓他往後一倒,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這個士兵傻了。
他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這也太特麼的強了。
可這時偏偏那個大個子還走到了他麵前很是關切的問道:“哎呀把你摔倒了,沒把倚巴根兒摔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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