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史老四不提旁邊卻有人提的,那是胡咧咧的彈藥手二牛
“胡哥俺看到了,他一共打到了兩個鬼子,照你少一個。”二牛說道。
“你、你哪隻眼睛看到俺們就打死兩個鬼子?我們打倒了兩個半!”史老四的彈藥手雙子反駁道。
隻是還沒等彆人問他啥叫兩個半的時候他自己就解釋了:“那、那個是被打傷了趴地上又爬起來的!”
二牛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山東人,是被後來招進商震營的。
雙子二十,同樣是山東人。
隻不過這個雙子是老兵們給起的外號,其實是因為他說話有點結巴。
仇波當連長的時候不讓士兵們取笑雙子結巴,老兵們心眼一轉就給他起個“雙子”這麼一個外號,這自然是因為雙子說話時候常說重複的字,一說就倆那可不就是雙子嗎?
這回對日軍的伏擊首先讓各個機槍手都回到了各自的班裡,那麼各個機槍手所用的彈藥手當然是自己原來的人。
如果說機槍手是帶頭大哥,那麼彈藥手就是跟班小弟。
機槍手和彈藥手那從來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
胡咧咧和史老四兩個人鬨得不樂和,他那兩個彈藥手自然也是要為“自家人”說話的。
隻是此時雙子的這個理由實在是過於牽強,還打死了兩個半,你用的是輕機槍又不是重機槍,你還能一槍過去把人打成兩截咋的?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四個人一起跑,他們邊跑邊說人家前麵的人不說話就呼哧呼哧的跑。
誰見過跑百米的時候邊跑邊嘮嗑的人能夠比一口氣悶到底的人跑得快?四個人就被前麵人拉開了點距離。
胡咧咧的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心裡想的是讓你小子上回臭得瑟,等咱們跑到地方了你看我咋磕磣你!
隻是他剛要加快了腳步,就見史老四拿著機槍突然往旁邊跑去。
“史、史哥你乾啥去?”雙子忙問。
“老子再乾死他幾個狗日的!”史老四氣道。
至於史老四所說的狗日的是指誰還用說嗎?狗日的那就是狗日的,東洋狗——日的!
史老四沒有再跟著彆人往前跑而是往邊上跑,那是因為就在他的斜前方有個土包,看他那意思肯定是要把機槍架在那裡,給後麵追上來的日軍再來一家夥。
機槍手在哪裡,那彈藥手肯定就得跟著。
彈藥手都是新兵或者是後來的,槍法也不是很好打鬼子也沒啥大本事,從來都是以機槍手的意誌為自己意誌的,哪個彈藥手敢和機槍手起二心那也就當不了彈藥手了。
史老四這麼一跑,雙子自然就跟了過去,身上還背著裝了彈夾和子彈的帆布袋子。
胡咧咧眼見史老四跑了,他也不跟著往前跑了反而是內心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哎呀!你個狗日的史老四狗,你屁都不放一個就留下來斷後,你瞧不起誰呢?
史老四是往右跑的胡咧咧便把目光往左看,左前方幾十米外有一小片雜樹,那裡倒是可以藏人。
胡咧咧把方向一轉他就奔那些小雜樹去了,而二牛自然也跟了上去。
常常有人在問什麼叫真正的士兵?
答案可以說是不怕死的兵才叫真正的士兵。
可實際上也不儘然,或許一個把榮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士兵才叫真正的士兵吧!
有人說,不妨借急用忍,沒必要丟了性命。
可是當讓你跪在侵略者的麵前你就能苟活的時候,你會跪嗎?中華民族的英雄與漢奸就此分野!
而我們也不妨自問,這真是一個捫心自問的好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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