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對人家來講已經沒有任何有用的地方了!
有用的地方是指什麼?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利用價值。
範同作沒念過書不認識字,他也不知道利用價值這個詞,可是這並不妨礙他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有用的地方?
想到這裡的時候,範同作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靈光一閃,他覺得自己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暫時活下去的辦法了。
範同作抬起頭來,向圈子裡麵看去,那些官兵依舊在嘻嘻哈哈。
範同作就想自己可得抓緊!
彆人家連個暗號都不給,突然一刀就給自己抹了脖子,自己連這個保命的辦法都沒用上就彆咕了,那可就虧死了!
而這時,他就看到有一個士兵從圈子裡一站往自己這裡走來。
不會人家現在就殺自己吧?範同作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而當他看到這個士兵的身上並沒有掛著刺刀或者匕首樣的凶器時,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可縱使如此,他依舊像個小孩般緊張的看著那個士兵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
那個視兵無疑注意到了他緊張的表情一直向他走來,可以,就是到了他身旁的時候才一抬手,衝著他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然後咧著嘴角樂了。
他樂了,可是範同作卻差點被嚇哭了。
“彆、彆殺我。”範同作帶著習慣性的顫音說道。
“殺你?怎麼會殺你呢?”那個士兵笑了,這時他抬起來放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手才落向了腰間。
就他這一下子,讓範同作又哆嗦了!
腰間,有褲腰帶的地方總是和藏著某種武器聯係在一起的。
範同作就那麼直勾勾瞅著,甚至他的手還動了動,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自己的腰間藏了一把小刀。
是小刀而不是匕首,那是平時他自己用著,長不過一捺張開的食指與拇指間的距離)。
這是他唯一的武器。
這是他結識了吳子奇後吳子奇所帶給他的轉變,他信吳子奇說的話,因為吳子奇教會了他反抗的意識,也教會了他臨死前要賺一個!
不過,出乎範同作意料的是,這個士兵確實是雙手放在腰間了,人家也拿出武器了,隻不過那個武器卻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武器,當然了,太監除外。
原來這個家夥卻是過來撒尿的!
艸!你有誰沒有?拿那玩藝嚇唬誰?被虛驚了一場的範同作這才搞明白那個家夥也看出了自己的緊張,人家就是來搞惡作劇的!
“誰會殺你?一會兒我們還會請你吃東西呢!”那個士兵邊把尿水子呲的嘩啦響邊說道。
他這話當然是接範同桌那句很沒出息的“彆殺我”來說的。
“請、請我吃啥?”範同作膽戰心驚的問。
“請你吃米!”那個士兵笑道。
過了片刻,人家尿完了尿,係上腰帶,轉身又往圈子裡去了。
可這時,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在這棵樹下的範同作突然跳了起來大叫道:“我不想吃米!我有重要的情報告訴你們!”
範同作是如此的激動,以至於現在他的臉都漲紅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得把自己所想的那個主意實行了。
否則的話,就眼前的這幫東北軍隨時會請他吃米,隻是那米卻是一顆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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