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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行進在田間的路上。
雖然都是百姓的打扮,可是說實話,就時下這個戰火紛飛的日子裡,如果想看出這些人是不是老百姓,根本就不要看他們的衣服,而是要看他的歲數。
原因是行軍打仗之人,用的自然都是青壯年,現在鄉下的老百姓就算是要開始乾活了,青壯年還敢紮堆兒嗎?
隻怕被哪個狗漢奸發現了,直接報告給日軍,弄不好就被人家連窩給端了!
連窩給端了,到不一定是都給打死,很可能就被抓了壯丁,抓壯丁自然是要讓他們出苦力乾活,可是到哪裡出苦力可就不一定了。
前一段時間,日軍在山東就抓了很多的壯丁,據說被押到了火車站,那些壯丁全像被牲口一樣裝在了火車上,上哪裡不知道,隻是那火車是往北開的。
因為老百姓的青壯年不敢紮堆兒,那麼,但凡是青壯年所組成的隊伍,也就無外乎幾種,日軍扮成了國軍,國軍扮成了百姓,八路軍扮成了百姓,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製式服裝的遊擊隊,以及偽軍和土匪。
而現在正前行的這支隊伍,卻是八路軍的人,這支隊伍中領頭的有兩個,一個是八路軍敵工部的李山,而另外一個是徐朗。
徐朗在隊伍中走著,神思不屬,他很難使自己平靜下來,此時心中卻正在暗暗的咒罵著。
他在罵誰?他在罵他的主子也就是日本鬼子。
他被日軍那個青塚太君所脅迫,當然了,這是他自己這麼理解的,就又返回到了八路軍當中,而這原因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也認為商震已經死了。
既然商震已經死了,王川和區小隊的人也都死了,那麼他認為沒有人知道他被日軍俘虜過,而那日軍的指揮官和他交談過後竟然把他放了回來。前提是他給日軍做內應,說白了,抗日隊伍裡又出現了一個叛徒!
徐朗也曾經天真的想過,自己回到八路軍之後,是否可以隱瞞自己被日軍俘虜的這段經曆,然後自己接著可以做自己的八路軍。
可是,那又怎麼可能?他真的是把日本人當傻子了!
日軍指揮官青塚直接就讓他寫下了口供,簽字,畫押,然後告訴他,如果你在八路軍不為皇軍真心辦事,我們就把你這份供狀給八路軍送去。
徐朗終於明白了往老牛的鼻子穿的那個鐵環或者銅環是乾什麼用的,那勒在馬嘴裡的馬嚼子是乾什麼用的了,而自己簽字畫押的那份供狀,就是那個鐵環,就是那個馬嚼子!
叛徒就這樣產生了,而作為叛徒徐朗給日軍提供的第一份情報就是,商震的媳婦冷小稚要去武家坡尋找商震!
而這也就是,中國軍隊那頭那個僂鍋從偽軍口中問出的日軍要抓一個女的消息的由來!
而現在,徐朗在罵那些日本鬼子時,已是把自己所有能夠想到的惡毒的詞彙用了一個遍!
你們這些日本挫巴子,你們這些笨蛋,怎麼能把冷小稚給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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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從何書記那裡知道冷小稚被日軍殺害了的時候,他那神情真不用作偽,確實是悲痛萬狀!
本來他的打算是,讓日本人抓到了冷小稚,那麼自己以後再回到日本人那裡,是應當能夠得到冷小稚的。
可是現在卻好,冷小稚竟然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想著冷小稚,那個讓他魂牽夢係一顰一笑根本放不下來的女子,著實讓他心痛啊!
他渾然忘了,卻是自己把冷小稚的行蹤供出去的!
或許是良心發現,這回八路軍要去和東北軍把冷小稚和東北軍的屍體搶回來,他就向何書記強烈要求,自己一定要去給冷小稚同誌報仇!
否則他都和冷小稚同誌在一起工作戰鬥了那麼長時間,他心中難安!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搞笑,要說他心中難安,那確實是真的,隻是誰又會想到他是另外一種難安呢?
本來這種任務其實是沒有他什麼事情的,正如敵工部李山所說,咱們是協助東北軍去的,那都應當是山東本地的同誌,操著山東的口音,而徐朗並不是山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