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笑著衝薛長運招了招手,說“薛先生,猜到你一定是一夜沒睡,先來喝點咖啡。”
咖啡很燙,程煜剛剛才從咖啡機裡煮好倒出來,但薛長運仿佛渾然未覺,以遠比程煜快得多的速度喝完了那杯咖啡。
“程少,首先感謝您的告知,為了我弟弟的事情,家裡這兩年一直彌漫著一種不愉快的氛圍。我弟弟身上實在找不出什麼仇家,這讓我父親一直覺得,是不是我在外邊得罪了什麼人,才導致我弟弟受到了牽累。如果這次最終能證實這就是一件單純的綁架案的話,那真可以算是洗掉了我身上的不白之冤。”
薛長運一開口,就讓程煜感到了意外。
這是程煜無論如何也意料不到的事情,原本以為這隻是會為薛家人卸去兩三年來壓在心頭的一個包袱,沒想到,這包袱更多的是壓在薛長運一個人的頭上,並且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我也是誤打誤撞。”
“程少,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您是怎麼想到會去調查簡欣悅的?說實話,如果不是您跟我說這件事,而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我很好的朋友,我都很難相信。”
程煜點了點頭,看看薛長運手裡空空如也的咖啡杯,說“我再去煮杯咖啡吧,咱們邊煮邊聊。”
兩人一同來到咖啡機旁,程煜已經比較熟悉了,熟練的操作著咖啡機。
“先說說你早晨給我發的那個微信吧。
簡欣悅,我最後見到她是在昨天半夜……哦,準確的說是今天淩晨不到一點的時候。
然後我留在會所的客房裡休息,因為簡欣悅之前一些奇怪的舉動,讓我擔心她另有圖謀,或者說是她受到某種脅迫……
坦白的說,當時我幾乎要以為是出自於薛先生你的授意。
不管如何,我當時覺得簡欣悅的行為太過於奇怪和唐突,所以就安排人去查了一下。隨後我發現了幾點巧合,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線索,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當時原本準備找簡欣悅先求證一下的,可她已經不在會所了。那個時候我沒想太多,隻是以為她回去了或者其他,於是就給你打了個電話。
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簡欣悅的下落。”
薛長運聽罷,呆了呆,說“這麼說程少您並不確定我弟弟的事情跟簡欣悅有關?”
程煜擺了擺手,說“終究是沒有證據,但我得到的線索卻仿佛很明顯的指向這一點。你非要讓我說是否確定,我當然隻能告訴你我並不確定。但如果你問我本人是否相信這一點,我也會告訴你我毫不懷疑這件事就是她那個所謂大哥所為。”
薛長運點了點頭,追問“那程少您到底是……”
程煜知道他要為什麼,再度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問話,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個咱們待會兒再說。我們先解決當下的問題。你認為,簡欣悅的失蹤,意味著什麼?”
“肯定是自覺事情敗露,逃了唄!”
程煜搖搖頭,說“事情敗露這件事,我覺得非常值得商榷。因為昨晚我和簡欣悅分開的時候,我還並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是我還沒有對這些事情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