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程煜暗自一笑,心道這個黎彼得還真是深諳圓滑之道,這就開始順杆爬了。
不過時間也的確有些晚,程煜也不是鐵打的,飯總也是得吃的。
他點點頭,說“那就去二樓餐廳吧。”
黎彼得擺擺手,小聲說道“二樓不妥,雖然不知真假,但傳聞二樓所有包間七爺都動過手腳。”
他這麼一說,程煜也便明白了,無非又是攝像頭竊聽器的那一套。
“那你安排個地方吧。”
兩人起身下樓,程煜見黎彼得也沒有安排車的意思,便知道吃飯的地方離這裡應該不遠。
果然,出了酒店大門,黎彼得引領著程煜就朝著酒店的側麵走去,程煜覺得奇怪,那不是賭場的方向麼?
雖然黎彼得走在前邊,但他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仿佛看出了程煜的疑惑。“其實在這利來國際大酒店裡,賭場裡的飲食才是最好的,七爺為了賭場的生意,可是從貴國請了不少廚師。畢竟咱們這裡的賭場,主要就是以中國遊客為主
,而中國遊客有很多都吃不慣越南菜。”
“賭場裡那不更全都是攝像頭?”程煜邊走邊問。黎彼得點點頭,說“那是肯定的,明的暗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個。但我已經讓人暫時接管了賭場的監控室……賭場的監控再如何複雜,監控室都是明
的,隻要我讓他們關掉哪裡,哪裡就是絕對安全的。但餐廳就不同了,如果真如傳聞所言,那麼那些攝像頭的監控室在哪,就隻有七爺一個人知道了。”
程煜緩緩頷首,跟著黎彼得走進了賭場。
穿過狹長的賭場大廳,黎彼得直接把程煜引進了賭場最頂端的vip包房裡。
根據黎彼得介紹,這間包房要五百萬美金的籌碼才能進來。一經進入,不管輸贏,走的時候每人五萬美金的抽水。
走到門前,裡邊早有人把門拉開,程煜看到裡邊隻有一張賭桌,而此刻賭桌上早已擺滿了各式佳肴。
黎彼得幫程煜拉開椅子,伺候他坐下之後,自己才走到對麵,卻遲遲並不坐下。
“坐吧,也不用故作姿態到如此誠惶誠恐的程度。”程煜擺擺手,一臉嫌棄。
黎彼得這才笑眯眯的落座,讓手下給程煜倒上酒,然後揮揮手清退了那些警察。
吃了一口菜之後,黎彼得連過場都沒有,直接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
“七爺在芒街站穩腳跟的這十年,芒街也不可能沒有其他勢力,隻是沒有人敢跟七爺較勁,沒有人敢在七爺麵前置喙而已。
一方麵,這些人是怕了七爺的狠厲以及麾下的人馬。另一方麵,這些人也深知七爺的身後站著的是老佛爺和大老板,這兩位他們誰也惹不起。
所以,十年來,芒街反而治安良好,各方勢力相安無事,芒街的經濟也得到了最好的發展。
原本七爺和黎文士駁火,那些隱藏暗中的小勢力就已經蠢蠢欲動了,但七爺倒人不倒架,多少還有些餘威在。
我這邊也加緊戒備,所有警員都取消了休假並且配槍上街巡邏。總算是保住了目前芒街的平穩。”程煜吃了口香茅煎鱸魚,手藝不錯,聽到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說“你倒是真敢往你這張胖臉上貼金,今天芒街的平穩,也真虧你能說得出口。市長被人
打死在市政廳裡,這就是你說的平穩?更何況,保住現在局麵的是你們倆?我還以為是老佛爺和大老板呢。”
黎彼得被當麵拆穿,卻也並不以為然,臉上連訕訕之意都沒有分毫。反倒是頗有些自得的說“嘿嘿,鐘先生瞧的明白,我剛才說的,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那麼鐘先生也便應該明白我說說的,芒街,要亂了,到底是不是發自
肺腑的真心話了。”
程煜微微一愣,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掉進了黎彼得這個死胖子的陷阱裡。他就是故意說芒街今日死了個市長卻得以平穩,是他和七爺之功,為了便是讓程煜出言譏諷。而程煜一旦認定芒街的平靜是因為老佛爺和大老板在幕後觀陣
的緣故,那麼,他也便自然能立刻明白黎胖子為什麼說芒街要大亂,也自然明白了亂從何起。
黎彼得剛才說過,老佛爺是個變態,他事事用儘心機,卻又流於表麵,就是為了讓手下人看出他的心機,然後他就以此為樂。
他故意讓黎彼得看出他已經對七爺動了殺心,就是想試探黎彼得會不會告知七爺,從而確認七爺和黎彼得是不是已經狼狽為奸了。對於老佛爺來說,七爺若還是那個七爺,即便在兩次丟貨的事情上七爺有所隱瞞,這裡邊他也動了手腳,其實老佛爺也依舊能跟他在麵子上維持。畢竟十年
來芒街如此平穩的幫他出貨,這也是他最重要的碼頭――甚至沒有之一。可問題就出在七爺已經是一個被拔光了牙的老虎,他連自己的兄弟都控製不住了,甚至還期望著老佛爺來芒街替他拔瘡為他撐腰。如果這種事都需要老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