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翁恨恨說道:
“當然是殺死那個偽鄉長,搶光他的財產。”
驢二道:
“得手了嗎?”
白頭翁搖搖頭,說道:
“還沒找到那個偽鄉長躲在什麼地方。”
“那個偽鄉長名叫姚德昌,是牟平縣大坊鄉的鄉長,我們打劫他的時候,不知道他的身份,等我們的兄弟被打死,我們逃出來之後,要為兄弟們報仇,就打聽到他的身份了。”
驢二道:
“你們的兄弟,是鬼子兵打死的,你們為什麼不找鬼子兵報仇,而是找這個姚德昌報仇?”
白頭翁道:
“我們當然也想找鬼子兵報仇,但鬼子兵太多,我們查不出是哪個部隊的鬼子兵乾的,總不能隨便去殺幾個鬼子兵吧?”
“再者說,一切都是因姚德昌而起,隻要殺了姚德昌,就是為兄弟們報仇了。”
驢二心中冷笑:
“你們這是典型的強盜邏輯和懦夫行為,明明是你們先搶得姚德昌,卻說一切是因姚德昌而起,你們不敢找鬼子報仇,隻敢找姚德昌報仇。”
他口中說道:
“大當家說得有道理,一定要殺死這個姚德昌。”
白頭翁道:
“我們打聽出他是姚德昌的時候,姚德昌也聽說了被鬼子殺死的是我們白頭鬼的兄弟。”
“姚德昌知道我們白頭鬼睚眥必報,他的那二三十個鄉丁根本擋不住我們,鬼子兵又不可能一直保護他,嚇得他連鄉長都不敢當了,連夜帶了家眷,逃進了煙台城。”
驢二道:
“牟平城更近,他為什麼不逃進牟平城,而是逃到煙台城?”
白頭翁道:
“我們打聽到,姚德昌的兒子在煙台城當警察,他是來煙台投奔他兒子的。”
“我們兄弟七個也跟著來了煙台城,這兩天都在四處打聽姚德晶的下落,還沒有收獲。”
驢二道:
“你們知道他兒子的名字嗎?”
白頭翁道:
“隻知道他兒子叫姚海,但至於在什麼地方住,在哪個警察局工作,我們就不知道了,隻能暗中打聽。”
“我們又不能抓住警察審問,我們不怕殺警察,也不怕被警察殺,隻不過我們擔心,一旦我們抓了警察,被姚海警覺到我們來城裡了,他們父子會再逃往彆處,那就更找不到他們了。”
“我們那天搶劫的時候,見過姚德昌的麵,所以我們就在煙台城到處轉晃,希望運氣好,能碰見他。”
驢二道:
“這煙台中,怎麼也有幾十萬人,你們想碰見姚德昌,和在大海裡撈針沒有區彆。”
“更何況,姚德昌害怕你們進城報仇,這幾天肯定躲在家裡不敢出來,你們在街上不可能遇到他。”
“大當家,你們要找姚德昌,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找到。”
白頭翁道:
“你有什麼辦法?”
驢二道:
“我有個表哥,他原來在牟平城當警察,後來他們一家,舉家搬到了煙台,他就調到煙台警察局當警察了。”
白頭翁有些疑惑:
“你是紅胡子,竟然有當個警察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