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認識薑望的時間不算長,可也沒見薑望這麼好鬥,一會兒不打架就手癢癢。
薑望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定戰力,沒有因汲取養分獲得更高的修為便又竭力施展,畢竟朱諭雪不是褚春秋,所以在朱諭雪的感受裡,薑望並未在切磋過程裡變強。
從而朱諭雪也沒有把問題問出來,他隻想讓薑望趕緊走。
薑望在得知小魚要修行到很晚後,便沒有硬留,笑著跟朱諭雪告辭,並且寬慰道:“以後若非必要的話,不會再找尊者切磋了,所以尊者也不用到處躲著我。”
朱諭雪明顯不信。
薑望擺手走出武神祠。
時辰尚早,他沒回寶瓶巷,正好順路去了趟青玄署。
如今青玄署裡相對寂靜。
雖然這半個月來沒什麼消息,但鎮妖使們出神都的次數比以往高多了,甚至最早出城的幾批鎮妖使到現在都沒回來。
街上巡視的驍菓軍甲士也變少了,其中好幾條街都是神都鱗衛在協助巡視。
要說裡麵沒事,有幾人會信?
薑望是一門心思汲取養分,倒沒什麼空閒在意這些。
把朱諭雪薅的太狠,他心有內疚,決定緩一段時間,換個目標。
除了看望趙汜,順便瞧瞧褚春秋傷勢休養的怎麼樣了。
踩雪的嘎吱聲很清晰。
門房還是那個門房。
當初的切磋,並未在青玄署傳開。
鎮妖使們以為首尊有傷在身,又繁忙工務,從而讓傷勢沒能得以好轉,需要暫歇。
神都百姓純粹以為是褚春秋和梁鏡舟一戰,傷得太重。
薑望沒有說出真相的意思。
倒不是給褚春秋留麵子,是沒必要再撕破一回臉,所謂過猶不及。
隻是讓薑望有些意外的是,這次門房沒有通傳,而是直接讓他進去了。
雖然隻來過兩次,但薑望也是熟門熟路,路上沒遇見什麼人,很快便到了張天師的所在地。
張天師在睡覺。
趙汜在畫符。
孫青睚則在另一處院子練拳。
因此,沒人第一時間發現到來的薑望。
趙汜畫符很認真。
等他畫了好幾張,擱筆伸懶腰的時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看他畫符的薑望。
趙汜滿臉懵,“你什麼時候來的?”
薑望笑道:“你倒是很悠閒啊,每天喝喝茶,畫畫符。”
趙汜辯駁道:“畫符是很累心神的好嘛。”
薑望在趙汜對麵坐下,沒閒聊幾句,便問道:“最近有聽說褚春秋的動向麼?”
趙汜皺眉說道:“自從褚春秋把大權交給裴皆然後,就似乎銷聲匿跡了,應是真傷挺重的。”
薑望好奇問道:“青玄署裡比裴皆然地位高的,或者說更適合暫掌大權的人有不少吧?例如那個荀修真,怎麼褚春秋會把權力給了裴皆然?下一任首尊人選是定了?”
趙汜說道:“荀修真半個月前就離開神都了,具體乾嘛去了不清楚,而且裴皆然謀劃方麵確實有些才能,我想成為下一任首尊是板上釘釘的事,借機會提前讓她熟悉熟悉也正常。”
薑望大概猜到荀修真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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