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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的麵容清冷,或者說,她的眼神很冷,讓人不敢直視。
離她最近的鱗兒,隻覺心悸。
看不出對方的修為,似乎仍是純粹武夫。
但先前的隋境武夫,身為五境宗師,也沒給她這種感覺。
難不成是一位宗師巔峰?
且是比孟豁都更強的存在?
可隋境裡除了那個叫鐵錘的姑娘,何時又有一位女子宗師巔峰了?
看模樣,還要比鐵錘姑娘更年輕。
畢竟鐵錘姑娘是參與過磐門兩朝會的,呂奉閒與鱗兒自然有些了解。
麵前這位眼神清冷的姑娘,卻是從未見過甚至聽過。
姑娘手裡多了把劍。
相比很狼狽的慕容以及站得遠的呂奉閒,她的目標毫無疑問直指鱗兒。
而意識到這種情況的鱗兒心知不妙。
她想把慕容推到前麵。
但慕容又不傻。
他直接往地上一躺,沒了動靜。
隋境武夫掙紮著起身,顫巍巍站著,說道:“魚師妹,他們是覃人,殺了與我同行的宗門弟子,但不知怎麼好像內訌了,可無論如何,不能放走他們任何一個!”
沒錯,隋境武夫隻是與宗門弟子同行,實則出自武神祠,而且是神都武神祠,被他稱作魚師妹的,毫無疑問,就是魚青娉,也就是小魚。
雖然小魚才是張止境的真傳弟子,但神都武神祠大多是以師兄弟相稱,僅僅是個稱呼罷了,小魚來得晚,所以被稱師妹很正常。
此刻的小魚提劍在手,縱無動作,也在無形中氣勢恢宏。
已然是今非昔比。
而呂奉閒咬著牙,朝鱗兒問道:“能否殺了她?”
鱗兒回道:“我不好說,她有可能是宗師巔峰武夫。”
“什麼?”呂奉閒的臉色難看,眼下的局麵對他很不利。
鱗兒偷襲慕容沒有得手,若慕容不死,後麵的麻煩無窮。
但如果眼神清冷的姑娘又是位宗師巔峰,鱗兒怕是很難殺得了對方。
可再怎麼樣鱗兒也是澡雪巔峰修士,僅是拖住宗師巔峰武夫還是能做到的,隋境武夫與慕容都傷得很重,他未必不能殺。
問題關鍵是,殺了慕容之後怎麼辦?
隻有眼神清冷的姑娘以及那個隋境武夫都死了,呂奉閒才能放心。
他們純粹想跑,宗師巔峰武夫也留不住。
但跑了之後,就會留下很大的隱患。
他不想讓被隋人利用的事情出現。
就算逃之夭夭不管慕容,且慕容會死在眼神清冷的姑娘劍下,他們覃人的身份已曝露,已經不隻是單殺慕容一件事了。
呂奉閒很認真思忖著有沒有能殺死眼神清冷的姑娘的可能性。
畢竟她隻有一個人。
但小魚沒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
劍鳴聲起。
其身影直接來到鱗兒的麵前。
鱗兒心頭一跳,趕忙遁走。
小魚的劍幾乎擦著她的咽喉劃過。
若鱗兒的反應慢一步,就直接死了。
她拉開距離,驚魂未定的看著對方。
呂奉閒眉頭一挑,眼神清冷的姑娘顯然並非一般的宗師巔峰。
若不跑的話,很大概率都得死在這兒。
權衡利弊,能確保慕容會死,已經夠了,滅口一事,隻能以後再說。
畢竟眼神清冷的姑娘應該是沒理由不殺慕容的。
他當即喊道:“鱗兒,撤!”
話落,他已經轉頭以最快速度逃離。
但沒跑多遠,小魚的身影從天而降。
呂奉閒瞪大眼睛,心想吾命休矣!
可轉眼間,鱗兒便殺了過來。
攔住了小魚對呂奉閒的攻勢。
“殿下,快跑!我拖住她!”
呂奉閒沒有遲疑,跑得比誰都快。
他相信憑借鱗兒的本事,就算殺不了對方,想逃走也並非難事。
他沒有說些廢話的必要。
而那個隋境武夫見此一幕,先是轉頭看了眼慕容,不覺得對方還有再戰之力,便直朝著呂奉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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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離開。
慕容就睜開了眼睛。
趁著無人在意他。
慕容很乾脆的爬起身,先跑為敬。
對此,鱗兒並未看到。
她想給自家殿下能徹底逃走的機會,自然不能拉開很遠的距離,因為小魚反手去殺殿下,她肯定會慢一步。
雖不至於說近戰,可也處在了宗師巔峰武夫的最佳攻擊範圍的邊緣。
因此,她打得很狼狽,很小心。
小魚默默看了她一眼,自知得先專心的解決對方。
也就更不在意慕容以及呂奉閒了。
隻要人在隋境,他們便跑不掉。
接著,小魚就斬出了一劍。
鱗兒掠身避開。
她的目的是讓呂奉閒可以完全逃之夭夭,隻需拖戰,等到呂奉閒安全了,她也就能跑了,自是沒有非得與對方硬碰硬的心思。
但她剛剛才避開。
小魚的身影已猛然殺到她麵前。
鱗兒瞳孔驟縮。
她隻來得及把劍橫在身前。
緊跟著,小魚的拳頭便砸在了劍身上。
因為沒來得及附著更多炁,劍身直接被小魚的拳力給崩斷。
鱗兒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數百丈遠。
她擔心對方反身去殺殿下,硬是撐著快速疾掠回來,持斷劍,攜裹著炁之風暴,狠狠斬向小魚。
雖然她的擔心本來就是沒必要的。
畢竟呂奉閒是西覃的三皇子,無論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他死在隋境。
陳景淮想不想開戰是一回事,他沒有明確下達命令,殺死呂奉閒這事就不會發生,像鱗兒這般下屬,死不死倒是無所謂。
前提是,呂奉閒得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則就隻能冤死了。
好比先前小魚就不知道呂奉閒的身份,確有想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