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點,餘小喜那邊房間的鬨鐘響了,隔了一個客廳的另一邊房間內,餘衛國和鄭源也睜開了眼睛。
餘衛國伸了伸懶腰,才翻身起床,嘴裡嘟囔著,“小丫頭天天起這麼早,這麼熬著也不是辦法。”
鄭源從另一邊翻身下床,想著一會還要去撈東西,藍色軍裝就不穿了,隻一件白色褂子在身上,“島上的老師招夠了,播音員也有了,沒有其他比較輕鬆的活了。”
“要是還有大學讀就好了,她爹媽不出錢,我出。”
……
鄭源覺得他戰友還沒結婚,就已經有了一顆老父親的心。
“你不是接她來這裡相看對象嗎?”
餘衛國扣扣子的手停住了,然後嘟囔的聲音更大了,“一個個都是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不合適。”
……
你手下的兵聽到後會哭的……
鄭源搖搖頭,當初他認錯人,後麵見到正主後,也生不起那個心了,現在更是如此,隻當她是戰友的侄女,也算他侄女吧。
“你好了沒,我們還得去拉網,然後趕船。”
“走走走。”餘衛國這會也不想想一些煩人的事,人得好好挑,不著急一時半會,這關係一輩子的事,彆到時候成冤家。
兩人出了房門,與在廚房的餘小喜打了一個招呼後,就來輕輕開門走出屋子。
餘衛國見餘小漁房間的窗戶半開著,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念叨這個不聽話的丫頭,“我去關下窗。”
鄭源停下腳步,側頭看他戰友走到那窗戶前,心裡也忍不住搖頭,雖說島上除了軍人就是軍人家屬,相對安全,但是人心難測。
這麼一個漂亮丫頭睡覺還不關緊門窗,這不是讓人有機可趁嘛。
“走吧,回頭我去弄幾根鐵棍回來,把窗弄一下。”
……
兩人不可能像餘小漁那樣直接從上麵跳下去,上麵到下麵的高度起碼有五米,而且下方還不是平地,都是一塊塊大小的礁石,身手再厲害,也難保不會出事。
走出家屬區,繞到靠海那邊,越過欄杆,沿著不寬敞的小路向下走下去。
鄭源走了一段路後,發現前麵沒路了,也不是說沒路吧,就是前麵都是石頭,得一跳一跳的過去,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摔著。
“你家丫頭膽子挺大啊。”
餘衛國一個跳躍,就跳到了另一塊有點傾斜的大石塊上,想起小丫頭小時候軟軟糯糯、胖嘟嘟的樣子,說話有時候像個小大人似的,萌壞人都不知道,嘴不禁上揚,露出笑意,“從小膽子就大,就是小時候身體不好,不然早翻天了。”
……
走了好一會,來到了餘衛國分配到的房子下方,鄭源抬頭看了看,轉身向前走了幾米遠,到海邊的時候,通過微亮的天空看向海麵,“我覺得她現在的膽子也很大,都敢一個人來這,回去你得好好說說她才行,這邊出去幾米遠就是斷層,彆為了一點海味去冒險。”
餘衛國也注意到了,很是認同鄭源的說法。
在睡夢中的某魚,被自己打的噴嚏鬨醒了,不過揉揉眼睛又倒頭睡過去。
屋外下方,餘衛國和鄭源找到了那根網的抓繩,推開石頭,把它拾起來,倆人開始使勁拉。
餘衛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摸著腦袋,奇怪說道:“網下麵是什麼啊,怪重的,難不成捕捉到鯊魚了?”
“鯊魚難道不會掙紮嗎?”鄭源示意他繼續,有了老父親的心,就變得這般磨磨唧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