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這一幕,縱是鐵石心腸,也得軟上三分。
羅冠忍了幾忍,沒忍住,“那小子,如今也在帝都……”
話一口出口,他就又後悔了!
果然,麵對金雅這女人,一不小心就容易犯錯。
她簡直,就是男人的弱點!
金雅眼神一亮,欣喜不已,“帝都,他竟也來帝都了嗎?多謝三爺告知!”
“……我這一派門人,不喜過多噪雜紛亂,此番老夫與金家交往,是因你們送給了我,一份完整大地精元,我的意思你懂不懂?”
金雅肅然點頭,“三爺請放心,除金家外,絕不會有人將您,與江寧聯係到一起,至於羅冠與您二位的關係,金家也僅我與一名心腹知曉,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神秘的隱世仙宗……某種未知戒律……又或者是,宗門有可怕敵人……需要保護後輩……腦補這種事兒,做過一次後,第二次更加熟練。
“嗯,你明白就好。”金雅這女人,果然還是聰明。
羅冠滿意點頭,“那,老夫就先走一步。”
唰——
他躍下畫舫,腳尖輕點水麵,消失在朦朧月夜。
“帝都,你居然也在帝都……”金雅銀牙緊咬,眼眸明亮,“姐姐為了你,都成了流言裡的無恥蕩婦?你居然一直躲著避而不見,熱鬨看得很開心吧?”
“等著吧,咱們很快就會見麵!”
有句話,她在江寧便說過——錐處囊中,其末立見!
而有些人,即便在這深不可測的帝都,也注定不凡,隻要用心打聽,必會有收獲。
……
小院,暫時是不能回去了,羅冠不知道他拋屍的挑釁舉動,是否會迎來對方報複。當然,做都做了,再來一次還是這樣,他丁點都不後悔。
如今對羅冠來說,最安全的地方,無疑是帝武學院,他相信對方再神通廣大,也絕不敢肆無忌憚。
離開流晶河,將黑袍處理掉後,羅冠向帝武學院行去。
而就在他趕路時,遙遠的樂陽郡,城門在濃濃夜色中打開,一支隊伍悄然離去。
胡珊第一次參與押鏢,一臉興奮看哪都好奇,“爺爺,咱們為什麼夜裡出發啊?白天多好,鏢隊浩蕩過市,也能讓人瞧瞧咱胡家的威風!”
胡衝瞪了孫女一眼,“威風有什麼用?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有肥羊出城啦,想販賣消息的趕緊去!”他得意一笑,“咱胡家,行鏢多年之所以平安,就是小心謹慎當先,誰能想到咱們半夜出門,等某些人發現咱早走的沒影咯。”
這種老江湖的經驗,在胡珊聽來很沒意思,撇了下嘴,“我去找清清玩,您自己在這吧。”
“臭丫頭,江湖多險惡,你才懂多少。”胡衝搖頭,眼神露出凝重,這次押鏢非同尋常,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出馬,轉身看向旁邊,“小五,這次讓你跟著跑一趟,得受累了。”
五長老咧嘴笑,“您說的哪裡話,當初羅家遇難,不也多虧您相助。再說了,帝都多好啊,我還沒去過,這次正好見識見識。另外,羅冠那小子前陣,讓人捎信回家,留個地址說也在帝都。”
“我三哥的性子您也知道,是個麵冷心熱的,對唯一這兒子擔心的很,我出發前一晚,讓人給我送了個包裹,這是讓我去看看,免得羅冠那小子在外麵吃了虧。”
這邊,胡珊珊跑上馬車,攬住許清清,一臉憧憬,“清清,聽說流晶河上的清倌人,都長的可美了,等咱們到帝都後,去見識見識怎麼樣?”
“好……啊,流晶河我聽人說過,那種地方我們不好去吧?”許清清一臉遲疑。
胡珊珊哼哼,“男人能去,憑什麼咱們不行?羅冠那小子,聽說就在帝都,說不定去過很多次了。”
她咬牙切齒,很是羨慕。
“羅冠不是那種人,再瞎說,我可不理你了!”許清清扭頭,看著窗外彎月,暗道羅冠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
帝武後山,一座僻靜無主小院,羅冠簡單清理後,開啟了上任主人留下的隔絕陣法。
確定沒問題,羅冠取出盛放大地精元的兩隻玉盒,因特殊屬性它不能暴露在空氣中,否則很快就會散逸,重新回歸大地,這也是大地精元,稀少、珍貴的原因之一。
“老師,我要怎麼做?”
玄龜道“大地精元遇水則融,將玉盒在水中打開,待完全溶解先吸收星月之陰,再置於天日下暴曬,汲取大日烈陽,待正午時陰陽相抵,便可徹底激發大地精元力量,水呈金黃進入其中,如浸泡藥浴般運轉功法吸收。”
後院有個水缸,山間泉水被引入小院,羅冠將它搬到院中,將兩隻玉盒送入缸底後打開。粘稠冰冷的流質自玉盒湧出,其本身呈土黃色,與水接觸瞬間融入,水質頓時變得渾濁。
抬頭看了眼頭頂星月,羅冠耐心等待。
很快天色大量,驕陽跳出雲海,一路爬至頭頂!
正午,日光最猛烈時,缸中渾濁的水體,突然變得澄清,接著無數金色光點從中湧現,在日光照耀下,宛若一池流金。
“就是現在!”
羅冠毫不猶豫,進入水缸中,閉目運轉大荒十二帝劍,頓時一顆顆金色光點,沿毛孔鑽入體內,融入周身血肉。
轟——
氣血在暴漲,原本羅冠便已經,觸及千山境巔峰,氣血再強幾分就要自行突破。可隨著大地精元融入體內,搖搖欲墜的境界門檻,驟然變得牢不可破。
似一道鋼鐵大堤,擋下暴漲氣血一次又一次衝擊,固若金湯!
這一次修煉,竟足足兩天兩夜,羅冠才將融入水中的大地精元,全部吸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