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離開帝武後山,羅冠腳下匆匆,表情凝重。
玄龜的辦法,其實很簡單,既然因為帝武執劍人不能有缺,才著急選出新執劍。
那,讓它無缺就是!
“……草廬裡那小子,曾借帝劍碎片之威出手,使得體內劍息暴走,才落得如今淒慘下場。”
“說起來,這小子也夠狠,跟你爹有的一拚,竟硬生生堅持到現在,都還沒爆體而亡。”
“咳……總之,你以帝劍劍息出手,可幫他暫時穩住狀況,救命是不成,但續命一年半載的問題不大。”
辦法有了,但缺點也有,那就是羅冠如今實力,太弱了!
如玄龜所言,院長已沒辦法掌控,自身暴走劍息,以羅冠如今實力,彆說進去幫他調理,恐怕推門進去沒走兩步,就得當場成渣。
所以,當下對羅冠而言,最重要的是找到大蛟內丹,實力大漲才能替院長治傷,進而給自己爭取時間。
一個月!
羅冠深吸口氣,他必須成功。
該從哪著手呢?
懷揣滿腔愁緒,羅冠回到清涼巷,遠遠便聽到前麵,傳來的混亂噪雜。眉頭微皺,他快走幾步,待看清前方發生之事,頓時麵露-陰沉!
時間前推半日。
流晶河上,畫舫停靠在林蔭間,一群帝都有名的紈絝子弟,正在嬉笑玩鬨。
不時,引來懷中美人陣陣嬌嗔,可謂快活至極。
可眾人擁簇間,坐在主位上的廣豐,卻隻是悶頭喝酒,興致缺缺。
“廣少,您可是好久沒來了?呀!您眉梢這怎麼青了?是撞在哪嗎?快讓奴給您揉揉……”
“滾!”廣豐勃然大怒,一耳光把她打倒,“你個賤人,也敢嘲笑本少!”
眾人心頭憋笑,卻不敢表露出來,“沒眼力勁的東西,趕緊滾!”
“還有你們,一起滾蛋!”
“對,今個咱們兄弟,就陪著廣豐兄喝酒,要什麼女人!”
一陣推杯交盞,廣豐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可杯中酒越喝,卻覺得越苦。
臉色陰沉欲滴!
眾人都知當初帝武發生那事,據說他被抬走救治時,那臉青腫的,大夫都嚇了一跳。
可後續……卻沒了後續!
被人打了丟人,但更丟人的是,打了也就打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才真是,窩火窩到了姥姥家!
廣豐一向蠻橫跋扈,何曾吃過這種大虧,近兩個月過去,每次想起都是咬牙切齒。
“咳!廣豐兄,你要真咽不下這口氣,兄弟有個辦法,不說讓你報仇,至少也能狠狠惡心一下那羅冠,還讓他沒辦法!”就在這時,一人放下酒杯,笑著開口。
廣豐看了他一眼,“什麼辦法?”
此人從懷裡,掏出一張房契,麵露得色,“咱們都知道,羅冠在清涼巷裡,購置了一座小院,當初他交易完成後,是中介幫忙更換的新房契。隻不過,中介後來送了幾次,羅冠始終沒在家,便暫時將房契交到政務司保存,等他自行前去領取。”
“嘿嘿!如今,這房契不知怎麼的,就被轉移到帝都一個破產商人名下,而恰好,這商人欠了我一大筆錢,政務司便將這張房契,抵賬交給了我,若廣豐兄不嫌棄,今日我便將它送給你,任你處置。”
廣豐眼神一亮,此時酒意上湧,冷笑一聲將房契拿到手裡,起身大喝一聲,“諸位兄弟,我看這狗屁院子不順眼,想拆了做垃圾場用,還請諸位給我做個見證。”
“好!”
“同去同去!”
“清涼巷的位置,做垃圾場可惜了,不如圍上做個狗圈,咱們都養上幾條如何?”
廣豐大笑,“好主意!畢竟那地方,最適合狗住了!”
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狂妄慣了腦子也不太好使的帝都紈絝們,招呼著畫舫靠岸,滿臉興奮登車就走,一路來到清涼巷。
“小的們,看到這院子沒?給本少拆!”廣豐抬手一指,意氣風發。
隻覺得,這院子就是羅冠的臉,今個就要踩在腳下,丟爛泥堆裡肆意踐踏。
“是!”
一群家奴、護衛,一蜂窩衝上去。
清涼巷裡,賣涼粉的攤主,此時驚呆了。
他自然認得,今日出場這些紈絝,個個都有大背景,打殺三五個人都跟玩一樣。
滿頭大汗,他趕緊跑到角落裡,向大小姐傳信。
程嫻來的很快,可帝都很大,再快也需要時間。關鍵是,她萬萬沒想到,竟會有人拿拆院子做報複,對此毫無防備。
等她趕到清涼巷時,小院大門損毀嚴重,圍牆搖搖欲墜。
而這,還是因為五品聚靈法陣,具備不錯的防禦能力,否則此處早就被夷為平地。
“住手!”
程嫻攔住眾人,臉色難看,“你們要做什麼?肆意損毀他人房屋,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帝國律法!”
廣豐冷笑,揚起手裡房契,“程大小姐,你可看清楚了,這房子如今是本公子的了,我想怎麼拆就怎麼拆,誰都管不著!”
“愣著乾什麼?給我拆!這狗屁的聚靈法陣,打破它!”
“是!”
幾名黑衣護衛,大步向前。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