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聞言麵露感激,又對羅冠行了一禮,這才恭敬道:“既如此,請許大夫挑選。”
“好。”許大夫看了幾眼,拿起其中一副,“就這一副吧。”
王生麵露驚訝,卻未多說什麼。
將畫卷收起,許大夫取出一枚金錠,“這是畫資,請王先生收下。”
“不不不!”王生急忙擺手,恭敬道:“許大夫紆尊降貴前來,是王家之榮幸,豈敢再收您的銀錢,此畫便贈送給您。”
許大夫想了一下,竟真的將金錠收起,“也罷。不過此畫對許某而言,頗具有價值,便算欠王先生一個人情,日後若遇到事情,可拜大雪山相求。”
這便是,天之承諾了!
羅冠麵露驚訝,倒是真沒想到,老許居然會來這一手,“王先生,還不趕緊拜謝許大夫,你這一次可是賺大了。”
王生雖不確定,許大夫真正的身份,但“可拜大雪山”一言,便足以展露不凡。
更何況,此刻還有羅冠的提醒,大喜拜下,“多謝許大夫!”
許大夫受了這一禮,便算敲定此事,轉身看向羅冠,“羅兄,你便不再選一副嗎?”
話裡有話。羅冠想了想,道:“也罷,女帝既然出手,當已默認了此事,我便代她選一副。”
抬手一指,“就這副。”
畫中羅冠仍是一道背影,正是最後一戰,施展出斬天時的一幕。三幅畫以此副為最,望之竟令人背後生寒,耳邊隱有劍鳴,似那斬天一劍,隨時都要破畫而出!
格外不凡。
許大夫自然知曉,但他未選這一副,便是因為此畫是要交給女帝,以作為彼此之間合作的見證。
王生麵露感慨,“這幅畫,當是王某此生巔峰,畫成當日我便一病不起,纏綿半月才勉強起身。”
說話間,臉上還有餘悸。
許大夫道:“作此畫,的確耗費心力。”他取出一包藥,“許某醫術尚可,若王先生信得過,便將此藥煎服分三日服下,當可恢複如初。”
弑天之力何其恐怖?縱隻有一絲痕跡,也絕非凡人可觸及?這王生如今還活著已算命大!
“多謝許大夫!”王生雙手接過藥包。
???????????????羅冠想了想,道:“這最後一幅畫,便留在蔣家吧,日後或有一番緣法……王先生當保存好,莫要再賣給彆人了。”
“劍仙大人之風采,王某必當珍藏,傳之後人世代相傳。”
羅冠笑笑,“王先生果是有福之人,我等告辭。”他轉身,“老許,咱們這便走吧。”
“好。”
許大夫點頭,兩人走過幾步,直接消失不見。
這一幕,讓王生瞪大眼,看了一眼桌上留下的最後一副畫,急忙小心收了起來。
他有種直覺,日後王家之興衰,必與此畫有關!
腳步聲傳來,王生急忙抬頭,卻見來的是獨女蔣玉淑,“咳!玉淑啊,有事嗎?”
蔣玉淑看了眼桌上,擺著的三個茶杯,“爹今日有客人嗎?”
“……嗯,是兩位貴客,剛剛才離開。”
“哦。”蔣玉淑並未多言,略微斟酌後,將烏青山帶回消息說了一遍,繼續道:“為避免來不及,女兒已讓青山借您的名義,去勸退郡守了,爹您不會反對吧?”
王生眉頭一皺,旋即冷笑,“湯山郡守?哼!彼輩最善鑽營,慣是利欲熏心,豈能讓他前去仁濟堂,打攪許大夫與劍仙大人的清靜,此事你做的很好。”
蔣玉淑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爹您病體初愈,還當多加休息,女兒就不多打攪了。”
蔣府外。
羅冠站定,回頭看了一眼,“這蔣家,與我確有緣分。”他望向許大夫,目光微閃,“老許你如此優待,該不會是看在我的臉麵上吧?”
“是。”許大夫點頭,竟直接承認,“蔣家留的那幅畫,與你、我及女帝手中三幅同源,便注定不凡。”
“未來,或可出一尊大劍仙。”
彆人要說這話,羅冠能吐他一臉口水,這神神叨叨的,騙鬼呢?還什麼大劍仙!
畢竟他自己離這一步,都差了十萬八千裡,但老許……他就不是人,保不準真“看”到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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