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赫斯塔現在人在哪裡?”司雷問。
“不知道,”另一個警員答道,“從目前公開的水銀針名單中,我們查不到這個人的資料,近十年預備役基地的畢業名單上也沒有她的名字。”
“為什麼不直接向ahgas提交查詢申請?”司雷表情不解,“當年‘羅貝爾案’的時候這個簡·赫斯塔才十一歲吧,我們至少得先拿到她現在的照片?憑這張兒童期的特寫能乾什麼——這明顯還是經過藝術處理過的。”
“申請了,能申請的渠道我們都申請了,但就是沒有回應,”警員回答,“我們打電話向ahgas的工作站問過,她們說這名水銀針身份特殊,需要先經過一些內部審核程序才能推進。”
“好吧,”司雷搖了搖頭,“那裡希子爵認為赫斯塔是凶手的原因是什麼?”
“呃……他說暫時還不能說。”
司雷的表情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掃了在座所有人一眼,“……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重大進展’?”
所有與會者同時陷入了沉默。
一直沒有說話的警督泡勒此時終於開了腔,他清了清嗓子,“咳。司雷警官目前對案子的全貌可能還不太了解……首先,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排查了所有和霍夫曼一案有關的人員,所有不能排除作案嫌疑的人我們都有跟進,一旦出現新的線索,我們隨時能夠掌握。
“其次,之所以稱此案出現了重大進展,主要還是因為裡希子爵直接給出了接下來的受害者預測。”
警督揮手,示意一旁同事更換幻燈片。
很快,畫麵上的赫斯塔換成了五張中年男人的照片,司雷一眼認出了左上角已經遇害的霍夫曼男爵。
警督接著道:“除了裡希子爵,餘下三位分彆是維爾福公爵、施密特伯爵和唐格拉爾子爵。目前我們已經加強了這四人宅邸的安防,尤其是裡希子爵。”
司雷手握著一支圓珠筆,她凝視著畫麵上的男性臉孔,忽然皺起眉頭,“呃……這個維爾福公爵,是那個經常在教會活動裡出現的‘維爾福’嗎?”
“對,是他。”
“有趣……”司雷喃喃道,“這裡麵竟然有一位正人君子?”
“什麼?”泡勒吹胡子瞪眼地看著眼前的小個子,“注意你的措辭司雷警官,施密特伯爵是我們的老警督!”
“哦,哈哈。”司雷後知後覺地笑了笑,她倒抓著手裡的圓珠筆,連著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按了好幾下,“沒有說施密特警督人品不好的意思,隻是這位維爾福公爵名氣太響了。”
泡勒壓下火氣,接著道,“今天是27號,距離裡希子爵收到第一張照片已經過去了五天,不過從23號以後,子爵就沒有再收到任何信件。據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和謀殺霍夫曼男爵時相比,凶手的行凶節奏在一定程度上被我們打斷了。
“第三,既然裡希子爵提出了凶手是水銀針的可能性,我們認為這一樁案子ahgas也應當深度參與,就像費爾南案一樣。第四——”
“打斷一下,抱歉……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還是先失陪一下。”司雷站了起來。
“什麼……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