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坎貝爾凝神想了想,輕歎一聲,“這種心情……能理解。僅僅因為拿不出不在場證明,就被懷疑謀殺一位宜居地裡的男爵,這樣的事已經夠荒唐了,現在忽然又多出一個刺殺者或其盟友的指控,這種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是巨大的不幸。”
千葉頗為讚許地向坎貝爾舉杯:“……您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坎貝爾沒有應和。
今早第一次見到千葉的時候坎貝爾就隱隱感覺到此人身上的浮躁和尖銳,而從今晚這短暫的交談裡,他再次從千葉身上感到了一種玩世不恭的傲慢。
千葉這個人好像什麼也不在乎,這讓坎貝爾有些拿不準她的立場……不要說立場,他有時甚至分不清這個女人究竟是在發出嘲諷,還是真誠地直抒胸臆——就比如她剛才的那句話。
就在這時,秘書突然跑了進來。
“坎貝爾先生,千葉女士,獨立監獄那邊剛剛打電話來——赫斯塔失控了!”
“……失控?”坎貝爾怔了怔,“怎麼失控?”
“說是本來已經熄燈睡下了,結果躺了不到半個小時,赫斯塔突然暴怒,要求監獄放她出去。”
坎貝爾心裡一驚,“她沒有逃走吧?”
“沒有,通往後院的門夜裡是鎖上的,她出不去。”秘書飛快回答,“監獄方麵說赫斯塔一直大呼小叫,要求馬上見律師或者見千葉女士,他們本來想冷處理,就晾了她一個多小時,沒想到事情愈演愈烈,她開始衝撞牢門——”
坎貝爾愕然,“為什麼監獄不采取措施?”
“有少數幾個獄警是知道她水銀針身份的,他們怕一旦開門,會製服不了——”
“之前不是都強調過赫斯塔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威脅嗎!”坎貝爾惱火不已,“都白交代了!”
“監獄方麵通知&nbp;ahga&nbp;工作站了嗎?”千葉突然詢問。
“說是暫時還沒有,”秘書回答,“他們說先看看我們這邊的意見。”
千葉點了點頭,“告訴他們,我們半小時內趕到。”
秘書沒有立刻應和,而是用試探的目光看向了坎貝爾,坎貝爾已經站了起來,“……備車。”
“好的。”秘書答道,“二位稍等,我先去回個電話。”
五分鐘後,三人已經坐在了同一輛車上。
秘書連續發動引擎,然而除了一點輕微震動,發動機毫無反應。
“誒……下午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換一輛車吧。”千葉提議道,“你們還有備用汽車嗎?”
“有的。”
三人先後下車,然而,當秘書坐進備用汽車的駕駛座,他很快又發現這輛車也同樣持續熄火,無法啟動。
“我來叫車吧。”千葉已經取出了手機,“不好再耽誤了。”
……
大約離坎貝爾宅邸四個街區的位置,喬裝後的赫斯塔正在等候。
她換了一頂黑色的假發,前麵的劉海遮過了眉毛,後麵的長發恰如其分地擋住了她的脖子和一部分側臉。
眼線和眼影改變了她眼睛的形狀,鼻子兩側的高光在視覺上拓寬她鼻翼的寬度,除此之外,還有一副平光鏡架在她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