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第二次開庭在&nbp;11&nbp;月&nbp;&nbp;日。
這一次,瓦倫蒂也特意請了半天假來法庭旁聽,與千葉坐在一塊兒。
所有的流程同上次一樣,法官仍一絲不苟地向赫斯塔宣讀了一遍法庭的規章製度和被告人的權利義務,而後輪到陪審席眾人做出公正承諾。
這一次陪審席上的水銀針以男性居多——考慮到第一次開庭後水銀針的內部反應,這一次法庭直接拒絕了所有具備多次極危作戰背景的申請者,以此保證陪審員不會因為自己的職業經曆而過度偏向被告人。
坎貝爾提出了抗議,但抗議無效,不過這本身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雖然缺乏極危作戰背景可能會導致今天的陪審員不像上一回的那麼友好,但坎貝爾相信,今天的陪審員將比之前更加理性,從而更加懂得衡量赫斯塔的作戰價值。
事情發展至此,坎貝爾的欣喜之情已經溢於言表,在今日前往法庭的路上,他就已經意識到這將是在羅傑案之後,又一個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
用這個案子來為自傳結尾,實在是太合適了。
“那麼,羅賓女士。”法官看向公訴人,“你是否已經準備好傳喚證人?”
“是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法官大人。”
“好,請傳喚——”
“請等一等,”赫斯塔舉起了手,“我有話,想說。”
這突如其來的發言驟然打斷了所有人的節奏,坎貝爾茫然地轉過頭,望向赫斯塔——此前她從來沒有提過今天要當眾發言。
“反對。”公訴人羅賓冷聲開口,“按照既有流程,不論被告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應當先——”
“我認罪。”
突然間,四下一片寂靜。
赫斯塔的聲音像一道隔音的絨布,無形地降落在每個人的頭頂。許多人的腦子都在這一刻“嗡”了一下,後排觀望的千葉已經停住了呼吸,她放下二郎腿直腰端坐,目不轉睛地盯著赫斯塔的背影。坎貝爾則先看了看法官,看了看公訴人,最後才看向赫斯塔。
“……你說什麼?”坐在中間的審判長扶了扶眼鏡,“請你再說一遍。”
“我認罪。”赫斯塔目光微垂,但又很快抬頭,“我確實有殺費爾南的動機,當晚我也的確潛入了費爾南的宅邸。”
“荒謬!”坎貝爾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死者的傷勢是隻有進入子彈時間的水銀針或螯合物才能造成的,你根本——”
“不矛盾,人不是我殺的,凶手另有其人。”赫斯塔回答道,“但如果殺害費爾南的凶手沒有在那天晚上行動,他就會死在我的手上,這就是我要認的罪。”
整個法庭突然變得吵鬨起來,赫斯塔突如其來的招認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尤其是坎貝爾——他已經根據上上周赫斯塔的“坦白”構建好了整個無罪辯護的框架,這突如其來的翻供打得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