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回程路上,赫斯塔始終覺得心情有些不安。
她不斷憶起方才帕蘭的目光,總覺得那絕不是正常初見,但赫斯塔回憶良久,依舊想不起此人身上究竟是什麼地方讓自己感到熟悉。
“優萊卡。”
維克多利婭伸手在赫斯塔眼前晃了晃。
赫斯塔回過神來,“……什麼?”
“想什麼呢,喊你那麼多聲沒聽見。”
赫斯塔輕輕抓了一把頭發,“……總感覺刺殺者最後的墜樓手法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就是常見的魔術手法嗎,一個大活人摔下去,變成了一堆鴿子——實際上鴿子早就準備在那裡了,人墜落到固定地點以後暫時隱身在彆的地方,刺殺者也肯定是早就把屍體準備在那裡了。”
說著,維克多利婭把自己的手機屏幕遞到赫斯塔跟前,“帕蘭問我要你的聯係方式,你給嗎?”
赫斯塔盯著屏幕,單眉輕挑,“……她要我聯係方式乾什麼?”
“沒說。”
司雷有些在意地往旁邊看了一眼,“你們水銀針可以這樣隨隨便便給聯係方式的嗎?”
“內部聯絡方式當然不能隨便給,不過這年頭誰沒幾個備用號碼。”
“……我就沒有。”赫斯塔遲疑地回答。
維克多利婭詫異回眸:“你以前用過那麼多的——”話到一半,維克多利婭意識到這話不該當著司雷的麵說,她的聲音驟然低了下去,“罷了,我替你拒了她。”
“不用拒。”赫斯塔湊上前來,“你先問問她找我什麼事。”
……
酒館的二樓,光線昏暗,帕蘭坐在燃燒的壁爐旁,她的大衣與長巾隨意地搭在身旁的空椅上,暗紅色的光往她的黑發上鍍上一層酒紅色。
她看著屏幕上維克多利婭發來的那條“你要她聯係方式做什麼?”,思索著敲下了一大段文字。
有男人端著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帕蘭身旁。
“不好意思,”他扶著帕蘭的椅背,拇指似是不經意地蹭過她裸露的肩膀,“小姐旁邊有人嗎?”
“沒有呢。”帕蘭笑著把自己的衣服抱回懷中,“快請坐。”
這突如其來的殷情顯然有些超乎男人的預料,不過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猜測。眼前女人開始摘手上的臂環,把它們依次捋下,在桌麵上碼得整整齊齊。
男人放下酒杯,剛想試試把腿往帕蘭那邊貼一貼,誰知帕蘭突然朝自己這邊靠過來,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眼前一黑。
在四周熱火朝天的聊天與音樂聲中,帕蘭用男人的西裝蓋住了他的頭,把他連人帶椅一起放倒。椅子砸在厚地毯上,隻有一聲沉悶的“咚”,男人隨即感到一串力度驚人的重拳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胸腔和腹部,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縮成一團。
帕蘭重新攏了攏長發,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穿過酒桌與酒桌間窄小的過道,朝樓梯口走去。有服務生在這時發現了倒在角落的西裝男,起先他以為那是醉倒在地的酒鬼,上前輕喚“先生”,直到揭下西服,看見這人口鼻流血,服務生才意識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