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從哪兒聽說的這個名字?”
“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千葉故意賣關子,“你為什麼要擺出這樣的表情,聽到這個名字你很害怕嗎?”
“胡說什麼!”老查理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如果不是我,她和她媽媽西維婭早就曝屍街頭了……赫利耶塔,這個名字就是我給她取的,我看著她長大,對她恩重如山……你突然來和我說這個是想乾什麼?”
“你給她取的?”
老查理聽出了千葉語氣中的嘲諷:“有什麼問題?”
“我不太懂你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有什麼意義,”千葉兩手抱懷,開始欣賞這間屋子裡的陳設,“我看起來很好騙?”
“……你憑什麼說我在騙你?”
“因為這個名字,在她出生以前,就已經由她祖母擬好了。”千葉輕聲道,“伏爾瓦的第一個女兒會叫赫利耶塔,如果之後還有彆的孩子,可以叫赫爾蘭,葛洛菲……不過伏爾瓦似乎隻有這一個孩子。”
一連串的名字落下,像一群不速而至的飛鳥,驟然在老人的記憶深處驚起許多波瀾。
“……伏爾瓦。”老人喃喃。
“事情才過去十二年,我猜你應該不至於想不起來……順便,我能問問外麵那些女孩子是你什麼人嗎?”
“關你什麼事……你今晚是來乾什麼的?”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年紀做她們的爺爺都夠了,但她們又喊你‘老爺’,這……”
“夠了——”
“伏爾瓦死的那一年也才二十歲,”千葉的聲音也隨之抬高,隨後又恢複了一貫的戲謔,“她一定非常美麗吧?”
老人的喉嚨動了動,他枯朽的臉上褶皺遍生,褐色的斑點夾在皺紋裡,像一堆永遠也洗不乾淨的泥塵。
老查理深深呼吸,那隻凶惡的眼睛從桌子左邊看到桌子右邊,就是不敢直視千葉。
“……到底是誰讓你來的,是赫利耶塔嗎?我知道第三區宜居地裡最近不太平,當初害了西維婭的那些貴族都在一個一個地殞命……”老查理聲音低沉,“我大概能猜到是誰乾的,我要說,乾得好。”
千葉一言不發。
老查理小心地瞥了一眼千葉的神情,她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老男人思忖片刻:“我從來沒有和任何講過我撫養過她的事情,聖安妮修道院大火那年我就知道她成了水銀針,我從來沒想沾上你們的組織……往後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談論這件事。”
千葉仍未說話。
老查理心生疑竇——看來這也不是她想聽的東西。
“在短鳴巷的時候,我對赫利耶塔很好,”老查理眯起眼睛,“她的槍法是我教的,她也很有天賦,我幾乎把她視作我的親女兒,我甚至差點就成了她的父親——”
千葉點了點頭,“好。”
老查理不解,他再次回想剛才說過的話,試圖從中解讀出可能的重點。
“……你到底想了解什麼?”他低聲問道,“你是為誰來的?赫利耶塔嗎?還是伏爾瓦?你也是赫斯塔族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