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司雷表情微變,“……這說明了?”
“暫時什麼也不能說明,”特裡莎輕聲道,“因為一些不便透露的原因,優萊卡確實需要更多時間才能趕回這裡,現在令我們比較在意的是,她一直沒有回我們的消息。”
“那你們有沒有派人去找她?”
“有,維克多利婭已經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回音。”特裡莎笑了笑,“等等吧。”
司雷拉出了特裡莎旁邊的椅子,也在大廳裡坐了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表情嚴肅。
“您在想什麼?”特裡莎向司雷遞了一杯茶水,“暫時放鬆些吧。”
“謝謝。”司雷接過杯子,似是自言自語,“就是前麵說起優萊卡,我突然想起來,格雷對她挺特彆的。”
“是嗎?”特裡莎有些意外,“怎麼‘特彆’?”
“有一些……細節。”司雷含糊地說道,並未展開。
這些天來,羅傑光顧子爵彆墅的次數並不多,先前調查他近日活動軌跡的時候,警方就已經把近日與他有過接觸的人排查了個遍,除了送帕蘭走夜路的那個晚上和石榴園裡的散步,優萊卡幾乎沒怎麼和此人有過接觸。
但司雷驟然回想起了羅傑失蹤前的那個早晨,那天,這個男人像隻開屏的孔雀早早來到子爵的大廳,從香水到配飾,無一不是精心打理。
在前往石榴園的路上,他又幾次三番向優萊卡拋遞話題,雖然優萊卡幾乎一次都沒有接。
顯然,羅傑對優萊卡非常感興趣。
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僅憑羅傑單方麵的親近,就能推測優萊卡確實更具備作案可能嗎?
這個想法一經浮現,就激起了司雷的厭惡。
“也許是我鄰人疑斧了。”她抬頭看向特裡莎,“還是等維克多利婭的消息吧。”
……
黃昏,一輛車緩緩開進唐格拉爾的莊園,特裡莎已經等在門口。
車停在彆墅前,優萊卡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她的左臂纏繞著紗布,一頭還掛在脖子上,但整個人的動作依然輕快敏捷。
“抱歉,我來晚了……維克多利婭找到我以後我才看到了那條集合的消息,我錯過什麼了嗎?”
“沒有。”特裡莎回答,她看著優萊卡的手,“你受傷了?”
“對,我上午到墓園的時候發現那邊著火了,就跟著一起救火。當時光顧著救人,沒注意到身後一個腳手架倒下來……”
優萊卡抬起左手,有力地揮動了幾下。
“但其實我的傷沒這麼誇張,是當時一起救火的市民非要送我去醫院,後麵我聽說索菲她已經跟你們一起回來,估計今天是去不成公爵府了,就跟著其他人一起去了醫院,做了包紮。”
“是好樣的,真勇敢,”特裡莎輕輕拍了拍優萊卡的肩膀,“但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你不應該讓自己在這些事情上受傷。”
優萊卡笑了笑,“對了,維克多利婭讓我回來把我下午的行蹤彙報給你和司雷——司雷警官呢?”
“在裡麵。”
初步的盤問過後,司雷的疑慮消除了一部分,但她還是要求親自檢查優萊卡的後背。
眼前的優萊卡顯然還不清楚這一切的緣由——甚至連今日刺殺者已經與水銀針們交過手都不知道,她隻是有些疑惑地望著司雷,“為什麼你們都想看我的背?我說了我隻有左手受了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