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赫斯塔接過兩封邀請函,在手中細看。
“上一任裁定者曾經向我們展示過一支紅色鋼筆,”赫斯塔仍在比對著兩封邀請函的差彆,她沒有抬頭,接著道,“當時他說,他將鋼筆交到任何一個人手中,此人就自動升任為下一任裁定者……這是可以做到的嗎?”
“可以,雖然那是另一道手續。”調酒師回答,“您作為現任裁定者,完全有權力保留心儀人選,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給予對方信物,這種方式,我們稱之為‘信物授予’。”
“這對我個人的邀請函有要求嗎?”
“是的,它同樣需要您提供一份未被汙染的邀請函。”
赫斯塔陷入沉思,她抬起頭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所以,鑒於我的邀請函已經被汙染,我已經將無法通過信物授予的方式,來決定下一任的裁定者?”
“對。”
“與此同時,即便我的邀請函沒有被汙染,我也不能指定司雷作為我的繼承者——因為她的邀請函同樣處於被汙染的狀態……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很遺憾,”調酒師笑了笑,“但確實是這樣。”
一旁司雷再次開口,“但你口中的汙染到底是——”
“你不會直接說的,是嗎?”赫斯塔望著調酒師。
調酒師笑了笑,沒有回答。
赫斯塔想了一會兒,又問:“那如果現在我拿一些彆的邀請函過來,你能幫我鑒定一下它們的狀態嗎?”
“當然,”調酒師點頭,“您是裁定者,我們樂意為您效勞。”
“你們這兒有電話嗎?”
“那邊,”調酒師抬手指向赫斯塔身後不遠處一台掛在牆壁上的座機,“您可以隨意使用。”
“多謝。”
大約一刻鐘過後,勒內滿身酒氣地出現在負二層電梯口,他滿臉通紅,手裡攥著四張邀請函。
“女……女士……”勒內晃晃悠悠地打了一個酒嗝,他一手牢牢抓著一旁的消防櫃,一手將邀請函遞給赫斯塔,“您……您要的……”
“來得很快,值得表揚,”赫斯塔輕聲道,“現在,把這四張邀請函放到那邊去。”
勒內順著赫斯塔目光示意的方向望去,黑暗中,除了寫著“硬石酒吧”的霓虹燈管和幾盞射燈,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那邊沒有人啊。”勒內迷惑不解,“東西……要……交給誰?”
“放在吧台上,然後回來。”
“好……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勒內看了看手裡的邀請函,又看了看赫斯塔,他滿腹狐疑地往前邁步,走了還不到三米,整個人就撞在了一張矮桌的桌角上。
司雷順勢想扶:“你——”
“彆去,”赫斯塔看向司雷,低聲道,“讓他自己走。”
司雷縮回了準備幫忙的手,站在原地望著。
勒內跌跌撞撞走向吧台,他動作誇張地把四張邀請函拍在桌上,然後飛快地跑回來。
“好了,”勒內笑著,“現在……?”
“司雷警官,麻煩你帶他去電梯旁邊等一會兒。”
“好。”
司雷抓著勒內的一隻肩膀,把這個滿頭問號的醉鬼拖向電梯口。黎各重新推著赫斯塔回到吧台——普京娜女士已經在清點四張邀請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