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兩人驚險落地,司雷順著慣性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最後仰麵朝天地坐在地上。
“你還笑?”黎各在不遠處驚奇地望向她,“很好笑嗎?”
司雷沒有回答,幾個深呼吸過後,她撐著地麵站起身,“每被你們帶著飛一次,我就得感歎一次我怎麼不是水銀針,哈哈哈……”
黎各抬頭看向剛才她奮力突破的地方——那處缺口的位置就在六層甲板與七層天台之間。
“有夾層。”黎各指著高處,“看,這船上真有兩個畢肖普餐廳呢。”
司雷也看見了那處正在往外飄煙的洞口,然而很快,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是我眼花嗎,我怎麼感覺那個洞在縮小?”
“……不是眼花。”黎各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它在自我修複。”
高處,破損的船體在雲翳下仿佛某種神話造物,不斷有材料從斷口邊緣規整地向中心延伸,從密閉空間內部透出的淡黃色燈光越來越暗淡,最後完全消失,隻剩下銀白色的船體,折射著這夜的月光。
司雷突然動身,朝入口跑去。
黎各立刻追了過去,“你去哪兒!”
“負二層!”
……
“太晚了,休息吧。”羅伯打了個嗬欠,“你看看你想睡哪張床……你行李呢?”
“來得急,沒拿。”赫斯塔想著彆的事,答得心不在焉。
“那沒事,等明天一早,她們把一些生活必需品都給你送來的,你今晚就先將就一下……”
“那張床睡著誰呢?”赫斯塔指了指羅伯對麵的床頭櫃,“看起來也像是有人在。”
“是船長奧托,他今早在浴室摔傷了,申請出外就醫還沒回來。”羅伯摘下眼鏡,重新在自己的床位上躺下,“你好了就去那邊關下燈。”
赫斯塔轉著輪椅往入口方向緩慢移動,她最後回望一眼,而後拉下燈線。
整個房間暗了下來。
“你來了也好,你來了就說明這裡是安全的,”羅伯一個人在床上咕噥著,“雖然你那位監護人的脾氣我不喜歡,但她的判斷多半還是值得相信的……”
羅伯稍稍翻身,“她有和你透露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靠岸嗎?”
羅伯的聲音很快消散,四下又恢複了寂靜。
“赫斯塔?”羅伯有些懷疑地抬起頭,他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搜尋,但什麼也沒有看見。
羅伯直起半身,聲音已開始顫抖。
“赫斯塔,你在哪裡?”
偌大的房間漆黑一片,無人應答。
……
“送我回去吧。”赫斯塔輕聲道。
“您還不能走。”普京娜笑了笑,“電梯現在被占用了。”
在下行的電梯上,戴著眼罩的赫斯塔晃動著腦袋,“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坐的這個電梯不是客用電梯?”
普京娜笑了幾聲,沒有回答。
赫斯塔把頭轉向她的方向,“被誰占用?”
“不能說。”
“那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恢複正常呢?”
“不好說。”
“……你們不會是想把我囚禁起來吧。”
“絕對不是。”普京娜想了想,“不論如何,一點之前一定能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