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徐如飴正要回答,身後傳來開門聲——丁雨晴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丁嘉禮看了眼時間,“……你現在是每天早上的第一堂課都固定不上了嗎?”
“彆管我。”
“我要不是你哥你看我管你麼?”丁嘉禮站起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丁雨晴的目光掃過母親和哥哥,“你們大早上在說什麼悄悄話?”
“你哥哥他說——”
“媽!”丁嘉禮的聲音驟然變大,“我剛和你說什麼來的?”
徐如飴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方才丁嘉禮確實說過一句不要與旁人講,但雨晴怎麼算旁人嘛……
徐如飴也不解釋,隻是起身去廚房拿丁雨晴的早餐。
丁嘉禮丟下手中的餐勺,走到丁雨晴身旁,“你真的要好好反省下你的脾氣,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
丁雨晴不耐煩地打開哥哥指指點點的手,“說了彆管我。”
“又該吃藥了是吧?我懶得跟你計較。”丁嘉禮臉上浮起怒意,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眼睛瞪大了許多,“……家裡有人在的時候,你最好能正常一點!”
丁雨晴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伸到自己麵前的食指,幾秒後,她突然張開口狠狠咬了下去。丁嘉禮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慘叫。丁雨晴咬完就撤,跑去廚房找徐如飴去了,留丁嘉禮一人在客廳罵罵咧咧。
……
午間休息,赫斯塔在教學樓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四包三明治和一瓶水,就往早晨經過的操場跑去。
然而,當她抵達那片灌木叢,才發現那個帳篷連同所有曾經堆在草地上的雜物都已經不見了,那裡乾乾淨淨,隻留下了幾個用於固定帳篷的地洞。
赫斯塔在附近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早晨那個女孩兒的身影。
她有些失望地坐回了晨間坐過的石板凳,一個人就著水,把四個三明治飛快地吃掉了。此刻的煩躁感如此熟悉,赫斯塔忽然意識到也許今天發生的一切又是上次同克謝尼婭相遇的重演——是的,她遇到了一個想要繼續交談的人,然後這個人就不見了,接下來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再次遇上。
……為什麼早上問名字的時候沒有直接問聯係方式呢?
她看了眼表——相比於以往去食堂,今天結束午餐後還有二十來分鐘的自由時間。赫斯塔站起身,如同熱身似的在原地跑跳了幾步,她舒展了脖子,試圖重新激活身體,好把精神上的頹喪完全甩脫。
幾分鐘後,她來到圖書館內的自助打印室。按照牆上的操作圖示,赫斯塔把手機裡的圖片上傳到對應地址,而後在一台專門打印照片的機器前等待。
在此期間,她的目光緩慢地掃過一旁的相框,最後停在一個造型簡單的櫸木框上。她拿起端詳,正覺合適,卻發現這相框沒有貼價格。
此時打印室裡根本沒有彆人,赫斯塔再次看向牆上的各種說明,想要從中找到一些處理這種情形的辦法,然而……一無所獲。
正當她有些無措,身後的門再次被人推開——林驕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她今天仍穿著那件黑色的軟西裝,她挺著胸膛,步履穩健,這姿態就像一個法官走進她的審判庭。
又一次的相遇顯然讓兩人都有些意外。
“你在找什麼?”林驕也看了一圈牆上的說明,“是哪裡不會操作?”
“我要買這個。”赫斯塔揮了揮手裡的相框,“但我不知道它的價格。”
“十二塊。”林驕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