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次日清晨,當丁雨晴再一次在餐桌上見到丁嘉禮,她非常確定對方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說從前的丁嘉禮隻是有些可笑和討厭,現在則變得令人難以忍受——他的眼神,語氣,舉手投足間那種莫名其妙的篤定和傲慢,都叫她感到如坐針氈。這情景讓丁雨晴瞬間想起丁嘉禮高中時靠時平川賺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時刻,那時他也是突然變得格外討厭,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抓住一個話題侃侃而談,好向與座之人傳授人生經驗。
這讓丁雨晴感到一陣強烈的危機,她隱約覺得丁嘉禮似乎在某條路上走得更遠了,雖然不太清楚究竟是哪一條路,但無疑都凸顯了她原地踏步的困局。
更讓丁雨晴感到費解的是,這個家裡發生巨大變化的人不止丁嘉禮一個——時平川和赫斯塔也同樣變得心事重重。她同丁雪陽聊過時平川的變化,但姐姐隻是覺得那應該是疲勞導致的,畢竟這段時間時平川確實加班加瘋了。
丁雨晴隻得住口。
早晨七點多,赫斯塔果然神情倦怠地出現,像從前一樣自己倒了碗酸奶坐到桌前。
「周末怎麼不睡久一點,」丁雨晴看著赫斯塔,「你今天是有什麼安排嗎?」
「一會兒要出門,」赫斯塔低聲答道,「朋友媽媽今天上午坐火車過來,我要跟著一起去車站接人。」
「學校裡的朋友?」
「不算,剛來十四區在梅郡認識的朋友。」赫斯塔回答,「我中午應該不回來吃飯了,一會兒你幫我和徐女士說一下吧。」
「男生嗎?」
「什麼?」
「你這個剛來十四區的朋友,是男生嗎?」
「女生啊。」
丁雨晴歪著頭,「你知道嗎,你最近看起來很奇怪。」
赫斯塔停下手裡攪動酸奶的勺子「……哪裡奇怪了。」
「有時候看到你,覺得你神采奕奕,有時候——比如現在,又感覺你變了個人,」丁雨晴停頓了一會兒,「蔫了。」
赫斯塔發出幾聲乾笑,她目光微垂,低聲道,「有這麼明顯?」
「到底是怎麼了,和我講講?」
赫斯塔看了丁雨晴一眼,似乎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開口。
「也沒什麼,就是……這段時間好像總是做噩夢。」
「什麼樣的噩夢?」
赫斯塔搖了搖頭,「醒來就不記得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丁雨晴又問,「之前你都乾過什麼?」
赫斯塔微微顰眉,「之前……和一個朋友一起去聽了個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