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您是對的。波爾並不支持穆勒的一些決定——正是他的自作主張為蓋勒特洗刷了冤屈。”安東·沃格爾低聲說。
格林德沃公爵低著頭思索著。安東·沃格爾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決定。
“夏裡·波爾……”格林德沃公爵輕緩地念著這個名字。
阿不思放下羽毛筆,抽出魔杖為裝著他們從酒館中帶出來的飲料的容器變形,旁邊放著他已經寫好的信。
親愛的亞魯狄巴,
感謝你的來信,這件事對我們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害,我想我們不必為此事作出道歉和原諒這樣落於俗套的行為。事情的發展永遠會出人意料。好在是在往更好的方向發展——就目前看來,可以這樣認為。
不知道你最近是否有關注到紐約精靈報中關於神角畜的報道,我們在一間麻瓜酒館見到了一種飲料,如果你能夠有辦法鑒彆其中是否有其角研磨成的粉末,那就太好了。
希望你在伊法魔尼一切如常。
你忠實的阿不思
“蓋爾,你快把這裡變成遊樂園了。”阿不思把密封好了的細口瓶放在信上,現在隻需要等待貓頭鷹回來就可以把信送出去了。
格林德沃一揮魔杖,滿屋子的泡泡就消失了。“抱歉,阿不思,想事情太入迷了。”
阿不思無奈地搖搖頭,“——如果我們真的能找到販售神角畜角粉末的地點和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格林德沃望著天花板上年久皸裂的紋路,“我不知道……可能會讓國會來處理吧。”
“就這樣?”阿不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就這樣。”格林德沃望著他,“你希望我做些什麼?”他好奇地問。
“我原本以為你會想要出手教訓他們。”阿不思摸了摸鼻子。
“我想這種做法大概不會讓你感到開心。”格林德沃說,“不過我們可以確認一下他們的身份,或許能夠改變國會對於神奇生物的態度,是不是——隻需要一場交談,或許再寫一封信——”
阿不思笑了,“這會是最好的方案。”
“神奇生物的存在會讓我們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不是嗎?”格林德沃意識到了阿不思這個笑容的含義。
“是啊……確實會非常有趣。”阿不思想到了許多,湛藍色的眼睛濕濕亮亮的。
德聯邦魔法部內依舊燈火通明,這裡的走廊用白色的大理石砌成,身處其中,好像走進了一條能夠通往異世界的路。
“沃格爾?”夏裡·波爾望著來客,隻表現出了片刻的詫異,就恢複了往日平靜的神態,“部長有什麼指示?”
“部長對你此次自作主張非常不滿。”安東·沃格爾說。
“這不是什麼新鮮事,”波爾低下頭,繼續看著報告,“他已經親口告訴我了。”
“你為什麼那樣做?”
波爾重新抬起頭來,眉頭微微蹙起,“安東,我想你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既然我沒有對部長提起——”
安東·沃格爾向前走了一步,幾乎靠在了波爾的辦公桌邊,“為什麼要為格林德沃開罪?即使你什麼都不做,魔法部也不會認為你無所作為。”
波爾打量著他,似乎到了此刻,他才真正地認出他來似的。
他們就這樣沉默地對視著、審視著對方。
波爾疲憊地歎了口氣,“——很簡單,因為我不喜歡部長這樣隨隨便便判定他人罪行的做法。”
“夏裡,是時候選擇一邊了。”安東低聲說道。
波爾眉頭蹙得更緊了,“什麼一邊?”
“是繼續受保密法約束,活在魔法部毫無人道的掌控之下,還是選擇挺身而出,為我們的權力呐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安東?”波爾壓低了聲音,但他的神情非常冷峻嚴肅,“這裡是傲羅辦公室,而我正是——我想你可能突然忘記了,傲羅辦公室負責人。”
“我從來沒有忘記。”安東·沃格爾的臉上露出一種決絕的神色,“夏裡,我從來都記得你是肯為了正確的事付出任何代價——就像你願意為蓋勒特·格林德沃洗刷不平。”
“你是代格林德沃先生前來的?”波爾問。
“我代表我自己。”安東·沃格爾挺起了胸膛,“事實上,格林德沃先生不讚成我太早向你表明我的立場,他認為你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招攬或成為任何人的追隨者。”
波爾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對格林德沃先生仍留存一分敬意——他是個明智的人。”但他很快又恢複了嚴肅的神情,“安東,在我麵前說這些話依舊很危險,我會重點關注你的行為。”
“夏裡,你大可以表示你的懷疑。但是我是否可以相信你,隻要我沒有作出傷害任何人的舉動,你並不會把我們的談話內容講給其他人聽。”
“即使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也隻會遵循傲羅的行為準則——那就是逮捕你。至於你如何向司長作出解釋,那是你的自由和權力。”夏裡·波爾說,“但我依舊要奉勸你,作為部長最信任的人之一,你今天的行為已經背叛了他。”
安東·沃格爾一字一句地說道,“夏裡,我們都不是向權貴俯首稱臣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有這場談話。”波爾冷靜地說,“如果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格林德沃先生——威脅到德聯邦任何一位公民的安全,我依舊會將他緝拿歸案。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立場了。”
“是的,夏裡。”安東·沃格爾依舊滿意地說道,“我想這就足夠了。”
夏裡·波爾確認沃格爾關上了門離開了,才從文件中抬起頭。他的抽屜裡放了一份調查報告,證實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和蓋勒特·格林德沃同行的事實。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平和,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起?他們又在北冰洋和北美做什麼呢?格林德沃先生一定早就把魔法部的動向搞得一清二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麼他們還要做這樣的冒險呢?為什麼阿不思·鄧布利多會心甘情願地(照片中阿不思笑得很開心)跟隨他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波爾腦海中旋轉著。他了解阿不思——即使對方並不認識自己,如果格林德沃確實是個危險分子,阿不思是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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