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原本正高興的心,
忽的一怔,
這不是自己人嗎,不都通了氣嗎?
怎麼這個時候跳出來?
這小子壓根就沒說話啊,
怎麼就妙了?
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
強忍著心中的不愉快,
城主大人道:“哦,王家主此言何解,妙在何處?”
那王家主邁著圓滾滾的身體,走到秦寒身前,
竟是抱拳一拜,
然後才回頭回答,
“城主所出問題,實乃進退兩難,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公子一看就是心係黎民的正人君子。”
“所謂愛民如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公子沒有回答,那恰恰是不願傷害任何一個子民的性命。”
“此等悲天憫人的格局,實在令老夫佩服。”
“此等心懷萬民的胸懷,實在令老夫敬仰。”
“單憑這一點,老夫這裡就給公子打一個上上等的評分。”
說著,他更是義正言辭的再次朝著秦寒虔誠一拜,
“公子之仁義,日月可鑒,還望日後能再次聆聽公子的教誨。”
秦寒蓋上蓋子,將茶杯放在一邊,
“好說。”
這時,
隻聽一道淡淡的咯吱聲響起,
也不知道是誰恨得咬牙切齒,還是此處鬨了老鼠。
反正,
那城主大人此刻的臉色,充滿了意外,
或者說難以置信。
他雙目死死盯著王家主,
可人家給秦寒一拜後,扭身就走回了位置,
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給他對視的機會。
無奈,
城主將目光看向總管,感受到老板的目光,
管家身形一晃,
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戰鬥有些站不穩了。
所謂的自己人臨陣叛變,
這罪責就大了,
他這個管家肯定是當到頭了,
若是後麵被城主查明了真相,那麼他的小命絕對不保。
一咬牙,管家目光一沉,似乎開始盤算著什麼。
一旁,
忽然一道義正言辭的聲音響起,
“王家主所言差矣。”下巴上長著山羊胡的張家家主站起來,
言辭鑿鑿道:“兩軍交戰,那是何等的千鈞一發,那是何等的激烈,如此場麵,豈能講仁義,豈能去講所謂的手心手背。”
“戰機一閃而逝,豈會給人猶豫的時間。”
“你所說之話,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繆。”
聽到此話,讓城主大人失落的心,猛地一振,
是了,就算沒了王家主又如何,他這邊還有張家主、錢家主、周家主他們,
但凡有超過一半的家主站在他這邊,
那麼最後的勝負依舊還掌握在他手裡。
哼,區區王家,等此次結束,城內不介意再換一個姓氏代替其地位。
廳內,
張家家主邁步走到廳內,
朝著四方拱了拱手,
一臉的嚴肅道:“老夫曾帶兵多年,打了一輩子仗。”
“深知戰場之險,更甚深淵萬倍。”
“該犧牲時,自然要果斷犧牲。”
“正所謂,慈不掌兵,聖物何其貴重,豈能落入優柔寡斷的廢物手裡?”
此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那城主聽的恨不得當場為其鼓掌叫好了。
可話到嘴邊,他還是生生忍了下去,
麵帶笑容道:“那麼,張家主,敢問您的評分是什麼?”
場內,
無數道目光都看向了張家主。
包括莊非子和秦寒。
此刻的秦寒有些意外,
明明在黑市交流的信件中有這位張家的信件,其責任人就是這個張家主。
可看此人的態度,義正言辭,似乎並未受到乾擾。
就在此時,
那張家主非常堅定的說出了一個分數,
“回城主大人,老夫給這位公子打的分數是:”
他停頓了一下,
旋即道:“上上等!!!”
噫~
一時間,場內唏噓之聲四起。
就連莊非子對其也微微側目。
心情如過山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