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坐在這和她獨處了。
白夜依稀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倆人剛認識的時候。
與以前不同的是,一年前兩人相敬如賓,彼此間空出很大的間隙,而現在反而是姚雨煙抱著白夜的手不鬆開。
這一反轉讓白夜不知所措的同時,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抹了抹眼睛,還是天橋下昏暗的光線。
白夜試圖把手抽出來。
“讓我抱會,你…也不想半夜被保鏢綁架到我家吧?到時候你想離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姚雨煙原本梨花帶雨的神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轉變了,臉上帶著病態般的蒼白。
白夜果斷的放棄掙紮。
有句古話說得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的身軀在保鏢麵前完全就是個笑話,所以示敵以弱是必要的。
半晌,白夜忽的來了一句:“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我讓顧岩之開車過來送你回家吧!”
姚雨煙似笑非笑的抬頭,猩紅的眸子裡滿是光彩:“你想試探我嗎?”
白夜淡淡道:“額,你想多了,隻是單純的覺得你冷而已,穿這麼短的裙子,你就不冷的?要是感冒了,我可就罪過了。”
所以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呢?
他有些小心機在裡麵,如果姚雨煙對顧岩之還有一絲感情的話,聽到這話就不會無動於衷的。
如果姚雨煙的反應如他所料,那麼白夜也會如願喊顧岩之過來,然後繼續勸解她,不要把對他的愧疚當做是愛情。
那樣他隻會覺得他自己是個可憐人,曾經奢求不到的愛情,需要靠彆人的奢求來得到,這可真是令人諷刺呢!
而姚雨煙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料,自己話裡隱藏的意思似乎直接被她所點破。
白夜沉默了一下。
姚雨煙伸手貼在白夜臉上,病態般蒼白臉顯現出一抹紅暈:“你還是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我喜歡你這件事無關他人,你再怎麼試探我的心意也不會變,你再怎麼逃避也沒用。”
白夜眉頭一皺,姚雨煙的小手很冰,顯然被凍的發冷。
她的話白夜也是安靜的聽著,平淡的神情有一絲波動,但又很快恢複。
“人一生總會遇到喜歡和不喜歡的人或事物,在錯誤的時間裡遇上了錯誤的人或事,本就是一種錯誤,放棄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件救贖。”
白夜也難得文縐縐了起來。
“負負得正,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又如何,隻要我喜歡便好,我不在意。”
白夜好言相勸:“我那邊講究門當戶對,我覺得吧我們倆不太合適。”
“門當戶對什麼的都是老一輩的理念了,不管他們的想法,我可以帶你私奔,我可以養你一輩子,缺什麼都不缺錢。”
目前姚雨煙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樣,眼裡都拉絲了,看的白夜渾身發寒。
被病嬌這樣看著的他,真的害怕極了。
白夜口不由衷道:“我的牙口很硬最吃不慣的就是軟飯了。”
是個男人誰不想吃軟飯,躺平擺爛啊!
能不努力的享受衣來張手飯來伸口的生活,誰又會去努力?
毫無意外是種消極樂觀的態度,但卻是大眾夢寐以求都想做的。
但夢寐以求之所以是夢寐以求,那必然是難以實現。
沒錢的時候總要經曆社會的折磨,隻有真的窮過了認識到缺錢的痛苦,才會拚命的去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