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想想都迷糊。
就信裡麵看的,自己是曾經見過的,並且被衝刷的人,連個全屍都難剩下,想死的話根本活不了……自己真見過?
許晨突然一震,他想到了。
被衝刷的人,正是被黃曲黴感染的人類,並且那也是楊爺爺他安排的實習小組。
那些患者身形糜爛,皮肉空虛,在其身上生長的菌毯肆無忌憚的掠奪患者的組織與細胞的營養,身上殘缺的組織宛如被掠食者啃了一口又一口,並且,沒有任何藥物能遏製它的生長與蔓延,是真的沒法救。
按照楊爺爺的說法,他們的感染似乎還並不是簡單的傳染,而隻是知道了克蘇魯的某個名字?
克蘇魯傳播擴散祂的名字?
許晨突然察覺不對,假如克蘇魯需要的是傳播祂的名,那麼自己為什麼吃了一記禁言?假如這個禁言不是那個克蘇魯意識體釋放的,那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難不成還有第二個超自然存在?
許晨呆滯的看著自己打開的包裹,愣是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克蘇魯足夠混亂與瘋狂,腦袋抽了,隨機放的禁言術,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然後許晨意識到,這個禁言術似乎還救了他的命,畢竟自己如果當時沒這個禁言,估計之後還能一口一個克蘇魯的往外蹦,把克總招過來不說,還要在祂眼皮子底下蹦迪。
如果不是克總放的沉默,那這個沉默究竟是惡意還是善意,就不好說了。
隨即,許晨大聲呼叫,直接把楚上尉給招來了。
楚上尉驚喜的看著許晨:“你可以說話了?真的有用……”
“彆廢話,我要寫信,多給我拿兩張紙。”
楚上尉也乾脆,就出去一趟,然後很快帶來了信紙與筆。
許晨嘗試寫了兩下,果然也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然後他就刷刷的寫了起來。
這封信是給楊院長的,畢竟自己能夠擺脫這個詭異的狀態全靠他的玉玦,許晨在信中先是問候,然後就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他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事兒,玉玦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有這種功效等,一係列疑問。
然後又讓工具人楚上尉給自己傳達。
許晨趁楚上尉出門後,又把門反鎖,他手上捏著多出來的信紙,攤桌上,小心的寫。
寫下了克蘇魯這三個字。
一刹那,許晨看著潔白的信紙轉變為深黑,材質如同某種光滑的怪物皮,一種隻有在陰暗,或者水中才有可能誕生的怪物。
它在水下,扭曲,陰暗,蠕動,爬行,跪拜,跪拜,跪拜,跪拜……
它的同胞用鋒利的指甲劃開了它的背,剝下了它的皮。
等許晨回過神,才發現,那個寫著克蘇魯三個字的信紙被自己不知道何時撕成了指甲大小的碎片。
許晨有些驚悚,身上的汗毛都齊齊的倒立。
他隻是想試試有沒有辦法記錄,通過文字的方法傳遞,沒想到又一次中招,這一次看到的是更抽象的東西。
不過這次動靜不大,也不知道是人太少還是什麼。
許晨想用拚音,或英文單詞,記錄祂的名字,但是,他發現自己有預感,如果寫下來,仍然會是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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