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機稍後被用工具打開,老刑警看了裡麵構造一眼。
他頓時驚住了。
老刑警見過密碼機的原型機,知道裡麵是什麼構造,裡麵的齒輪整整齊齊且密密麻麻排布,獨有一種蒸汽時代機械的美感。
但是這個原型機,裡麵的的鋼鐵齒輪與軸的構造扭曲而抽象,甚至還散發著金屬因形變而發熱的熱量,他無法想象究竟怎麼樣才能造成這種情況。
他本來是想尋找有沒有保存下來的密碼,現在一看,能剩下什麼東西都不好說。
老刑警,起身,看到朱組長目光被吸住一樣看著密碼機,於是過去搖了搖他的肩膀。
朱組長思緒回歸,臉色蒼白又難看。
“朱組長,你怎麼來了?”
朱組長又看看密碼機下的血肉造物,這次他隻瞥了一眼就離開視線:“中央醫院那邊,太昊病患者又去世了十三個,我需要跟許晨彙報。”
老刑警若有所思:“原來如此,看來,又是‘祂’注意到這裡了。”
“注意?”朱組長也想到了老刑警為什麼這麼說,不由得臉上有些難看:“許長官又呼喚了‘祂’的名?”
“不,這一次,‘祂’為毀滅而來,召喚者並非許晨。”
“那是誰?”
“賀教授。”
朱組長不明所以:“那,賀教授又在哪裡?”
“你不會想知道的,等會兒這裡會被防化部隊接手後續處理事件,你倒不如去看看許晨,若是他再不醒,就會被防化部隊給帶走了。”
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朱組長回頭看到,穿著防化服的士兵由門而入,門外也傳來吵鬨的聲音。
“你好同誌,剛才中央下達了未知疾病的紅色警報,我們是南華軍區防化部隊,來接手接下來的一切事項,請先出去配合我們采集你們的生物樣本,確認沒有感染或汙染後離開。”
朱組長無奈,被請了出去,外麵走廊都是清一色有點驚異的人,包括那些持槍士兵。
他們都被身穿防化服的人圍在中間。
不過他們那明顯知道這些是人民的軍隊,不必擔心會出什麼問題,所以才沒有太大騷動。
在場的人都明白下達了紅色警報意味著什麼,現在最好還是配合。
……
許晨做了一個恐怖至極的噩夢,突然睜眼醒來。
他氣喘籲籲的起身,仍然心悸不已,可是他想要想一下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噩夢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許上尉,你怎麼了?”
許晨回頭,是朱組長在跟自己說話,當時與葛老的第一次見麵,他見過。
“沒事兒,我……”許晨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賀教授!他現在……”
朱組長歎氣:“他的情況……有點複雜,你若是想知道詳細信息的話,要去防化部隊那裡問了。”
“防化部隊?”
許晨一腦門懵逼,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防化部隊扯上了關係,但是隨即點點頭:“行,那我就去防化部隊找賀教授,他發現了很重要的事情。”
朱組長欲言又止,而後起身:“許上尉,不用那麼麻煩,你既然醒了,我幫你把人叫過來就行,他們也有事情要找你。”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病房。
許晨在朱組長離開後,突然陷入思索,他很快就回想起那一日發生的事情,計算,低語,注視,異變還有那宛如幻境般的一切。
就好像當時陷入了某種恐怖幻覺一樣。
他隨即想到了賀教授最後時刻仍在不斷重複的那句話,低聲的呢喃了一句。
“k值在增加……負熵在減少?”
他知道k值是賀老教授計算出的那個數值,但是他卻不太清楚,負熵減少的含義,他敏銳的感覺這句話跟唐院士留下的密碼殘留的信息有極大相似。
結合“祂”如此激烈的反應,也就是說,賀老教授已經得知了唐院士與葛老留下的謎團。
這句話就是最終的謎底。
但是許晨有點不理解,賀老教授明明已經解開了答案,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絕望。
病房的門被突然打開,門外朱組長指了指房間裡麵,而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人走了進來。
是齊院士。
加入實習小組的時候,他見過一麵,後續在真菌與最近病患增多的現象的時候,還有過交流。
他隻是沒想到,這一次見麵,自己會在病床上跟齊院士見麵。
不過想一想,當初實習小組的時候,防化部隊跟齊院士就在一起了,現在看來,這兩者之間肯定是有什麼關係。
“許小友,沒想到你我再一次見麵,會是在這裡。”
許晨苦笑了一下,點頭。
“確實沒想到。”
齊院士笑了笑:“你給我提供的信息確實是有所幫助,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若是你再有發現,切記要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