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阿米瑞肯那邊傳來了最新消息。”實驗室外有人叫喊。
齊院士一愣,隨即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實驗室,看向自己學生。
他的學生操作著電腦跟齊院士說:“阿米瑞肯那邊的同事已經對他們的水壓試驗進行觀摩,確認這些生物有一定的抵禦深海壓力的能力,但是,隨著肢體活性降低,這種能力在迅速失去。
這些是傳回的實驗數據與結論。”
許晨也湊過去看了看:“他們有說什麼原理嗎?”
齊院士的學生搖頭:“他們也不知道,隻能判斷是一種未知現象導致的。”
許晨點點頭,他已經從齊院士這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就是深潛者之所以能生存在深海,並非它們本身身體構造有多特殊,根據這點,他推測,深潛者或許擁有某種手段。
齊院士之前提出一個猜想,它們若是能控製藤壺的話,這些藤壺或許可以通過攝取深海海底的物質,用外殼搭建出一個足夠堅固的庇護所來。
但是許晨卻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就是這個手臂。
這個明顯不能存在於深水的肢體,沒有被水壓給壓爆,相反,裡麵的細胞甚至相當完好。
雖然暫且不清楚阿米瑞肯是怎麼捕撈上來的,但是相信阿米瑞肯也沒研發出超時空傳送技術,直接把這東西給傳送上來。
不管用什麼手段,這些肢體甚至在其主人死亡後,還能抵禦水壓的壓力。
所以才能被阿米瑞肯所打撈起來。
從外形上看著沒什麼特彆的構造,那就隻能是超凡力量導致的。
這就是許晨最擔心的。
相比神秘的未知,許晨更希望深潛者隻是肉體強悍。
但是事情並未向自己想象的發展。
它們每展示的一點超凡手段,許晨就感覺自己脖子上似乎有無形的繩索又收緊了一些。
那是種窒息且無能為力的感覺。
因為這代表深潛者的超凡力量應用的要比許晨想象的還要廣泛。
而己方對這種超凡力量又所知甚少。
在未來麵對深潛者時,很有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
……
許晨無語的平躺在能將人陷進去的床上,聽著這個心理醫生的話語,他是智庫裡麵少有的心理醫師與催眠師兼顧的幾位之一。
在許晨提出要求後,他們整整一個團隊都商議了一下,才推舉出來。
這場催眠的流程由他們詳細的定製,他們聲稱絕對會讓許晨想起自己遺忘的東西或事情,絕對用不到藥物。
但是許晨許晨已經在這個昏暗且溫暖的房間配合著催眠師躺了一個多小時了。
“再細細感受一下,想象我給你描述的畫麵……你有什麼感覺?”
許晨躺在床上蠕動了一下,細細的品了品:“嗯……這床很舒服。”
心理醫師注視著許晨的表情半晌,最終還是搖頭歎氣:“行,起來吧,你的精神超乎想象的緊張,根本不適合催眠,若我沒猜錯,你應當對我很戒備,有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許晨起身,乾笑兩聲。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除了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還有他躺在床上時,突然想到,自己腦袋裡麵還裝著有關克蘇魯老登的部分禁忌知識還有其他舊神的名諱。
現在他已經不是小白,他知道這些舊神與舊日的名諱有著超乎想象的神秘力量。
若是在催眠的狀態下,被引導著喊了出來,許晨真的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什麼。
或許這裡被空投一個核彈都比這後果輕一些。
於是他在催眠中一直想著有的沒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催眠。
“我會保證被催眠者的隱私,這些都是心理醫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你沒必要這麼大的敵意。”
“這不是針對你的敵意,隻是我的問題。”許晨也沒為難這個催眠師:“我確實有不能讓你知道的事情。”
催眠師無奈,他大致能從人們神色中看出他們說的是否屬實,而在許晨身上,他也能看出,許晨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你不用想著用吐真劑之類的藥物,那些需要專業人士來對你進行操作,若是沒有人引導,你也隻能體驗到被麻醉的感覺,最後隻是睡上一覺而已。”
“嗯……”
許晨聽著催眠師的話,敷衍的答應,然後穿好衣服。
但是催眠師能從許晨的微表情判斷,他沒把這段話給聽進去。
許晨穿好衣服後就匆匆往自己的辦公室趕。
他記得楚上尉留下的五名顧問中,有一個就是姓王的心理專家,因為當初他們接觸的是最危險的消息,他們簽署的是更嚴格的保密協議,成為許晨直隸的下屬,所以許晨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推開辦公室的門後,許晨左右看了看,發現了五人中的心理學家。
“王顧問,現在不忙吧?”許晨看著他桌麵上一大堆需要處理的文件,睜著眼說。
“額……有點。”王顧問猶猶豫豫的說。
“看來你就是不忙了?好那你跟我來。”說著,許晨就直接拉拽著王顧問,到自己的辦公室。
許晨怪異的舉動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特彆是劉刑警,更是迷糊的看著許晨,不知道自己長官突然發什麼瘋。
他辦公室的門突然關閉,許晨按著王顧問的肩膀讓他坐在沙發上,而他則來到王顧問旁邊緊挨的沙發坐下。
“王顧問,我記得你是個博士畢業的心理學家?”
“嗯……不錯。”
“那你的心理學知識就很強吧?會催眠不?”
“這個,還是學過一點。”王顧問老老實實說。
“哦~”許晨恍然大悟狀,而後起身從自己桌子上拿來紙筆,開始寫著什麼,寫了半天後,他看了看紙上的內容,然後推給王顧問。
王顧問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剛想說什麼,就被許晨抬手製止。
“我之前去中央檔案館看了看,又去齊院士那邊看了看,深潛者或許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王顧問,我們的前景堪憂啊。”許晨看著王顧問,有些感慨的說。
“你說的,跟這些好像沒什麼關係吧?”王顧問抖了抖許晨給他寫的東西。
“唉!你沒明白嗎?自從葛老逝世至如今,我們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國內詭異疾病在蔓延,特殊腐蝕仍在繼續,國外的真菌感染也仍然不見減弱,我們必須得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