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在一棟愛德華式英倫彆墅內,一位男人麵無表情的透過窗戶的玻璃往外看去。
他看的這條街道,優雅、莊重、含蓄,擁有著每個小鎮獨有的小街巷就是幾百年歲月沉澱下來的精華。
古老石頭路搭配著老建築,精致優雅的小店鋪,櫥窗展示著好看的商品,可能是毛絨玩具、包包、富有藝術感的工藝品等等。
小街巷飄散的濃濃咖啡和烤麵包香味,還有一些上世紀流傳下來的酒吧裡通過玻璃窗露出的溫暖燈光。
曾經以往人們如喪屍般蹣跚行走的畫麵不複存在,街道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鬨與繁華。
所有的人們都像以往一樣,享受著不列顛自17世紀就流傳下來的經典小資氛圍。
若是有人認真關注近期不列顛的新聞時,就能輕易認出,這一位是最近不列顛新聞的常客,衛生大臣。
他的房間門被打開,又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穿著藍色西裝,帶著黑色領結,手裡拿著一份手記,他的臉上帶著笑意。
這一位也是歐盟電視台新聞的常客,因為他是法蘭西國防部長。
本來兩位本應毫不相關的政府官員此刻卻顯得極為的相熟,衛生大臣就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國防部長扯了一下領結,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我們的母體節點已經夠用了,若非他們的自我毀滅,我們也不會如此輕鬆……”國防部長開心的說:“更何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給予了我們充足的繁育時間,下一步計劃要開始進行嗎?”
“不。”
衛生大臣頭也沒回。
“長兄仍然沒有進行儀式,他們或許出了什麼問題。”
國防部長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我們還是沒有為長兄拖延足夠的時間嗎?我們要對人類發動總攻來幫助長兄嗎?”
衛生大臣搖搖頭:“來不及了,我研究過人類的文明,他們與以往並不一樣了,這些蟲豸有反抗的力量,我們現在恐怕並沒有這個能力。”
“反抗?”國防大臣的表情陰翳,聲音也開始沙啞:“這對我主並不算什麼,祂與長兄在漫長的歲月中見證了過無數種族的興起與衰亡,亦包括這些蟲豸的生長與繁衍。
雖然每個生命麵對滅亡的時候也會奮起反抗,但是當一個種族滅亡的時候卻永遠都不知道他們為何而會衰落,他們隻會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種群不斷的縮小,直至消逝。
他們也根本算不上什麼,最後也將會在蒙昧與無知中歸於滅亡。”
“不,不一樣。”衛生大臣這時才轉頭盯著國防部長:“這些蟲豸會思考了,他們並不愚蠢。
不論是兄長還是我們都損失慘重,我們的勝利僅僅隻是首相並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意味什麼。”
國防大臣笑了笑:“即使他們不愚蠢,但是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接下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僅僅隻是絕望的掙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