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麻木的抄寫著《易》。
手稿就在旁邊被他用檔案袋包起,但是許晨卻看都沒看一眼,刷刷的寫著。
他已經抄到全文默寫的地步了,旁邊厚厚的一疊a4紙,全是他的勞動成果。
為了儘快加速他的產出,有些書法好的教授直接親手教他如何寫流暢的連筆行草,主打的就是一個勉強能夠辨認即可。
正是依托這個,才勉強能寫這麼多。
當許晨寫完一份之後,剛要掀篇,然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是劉刑警,他的表情很嚴肅:“我們發現《易》的其中一個作用了。”
許晨有些吃驚,他還以為要搞很久:“快跟我說說。”
“還記得最初接觸深潛方碑的兩位深潛器成員嗎?”
“當然記得,我記得出問題的是七號深潛器上的一位主駕潛航員和一位博士,他們遭受了方碑的汙染。”許晨還惦記著那個兩個人,並且他也承諾過,一旦有辦法就會治療他們。
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一點頭緒。
不過,劉刑警提到這兩個人還有《易》,是不是就代表兩者有了什麼轉機與關聯?
“他們醒過來了。”
許晨一愣,頓時喜悅之情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抑製。
最近接二連三的壞消息之中,終於有一個能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了。
“是怎麼做到的?《易》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暫不清楚細節,這個是沿海基地醫院小組傳來的消息。”
許晨稍一桌琢磨,立馬拿著他抄寫的那疊《易》起身。
叫一個戰士把抄寫的東西帶去會議廳之後,他就急不可耐的拉上劉刑警:“走,我們去看看。”
這不怪他這麼急切,他還頭一次知道,除了舊印之外,還有其他東西能抵禦或者清除汙染。
畢竟,清教授的原版手稿就在他的辦公室,分發出去的隻有少量手抄版與大量默寫行草版的《易》。
這就是說,隻要他累點,大規模生產也不是不可以。
……
許晨在醫院走廊,迅速的巡視病房的門牌,然後發現,如果這些病房按照排列的話,自己應當從走廊對麵開始找才行。
於是他看向走廊儘頭,發現不遠處儘頭有兩名身穿警察執勤服的人在靠著醫院的露台小聲商討。
許晨本來有些意外,但是隨即猜測出有可能是因為付潛航員與葉博士並非普通患者,因此特意加強了安保力量?
不過,這個地方是基地醫院,國境內都應該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吧?至於要專門安排警察嗎?
這時候跟隨而來的劉刑警也看到了那兩位警察,他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語氣有些凝重:“他們不像是普通警署部門的警察。”
許晨有些疑惑,他分辨了半天也愣是沒看出來什麼,在他看來似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而已,他很疑惑劉刑警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要去乾的事情,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後,快步上前,抬頭看了看儘頭的門牌。
果不其然,正是這一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