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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佐夫看著地麵上的爆炸坑,感覺不對。
這已經是第六個缺失的位置,並且缺失的地雷都位於最容易觸發的外側,科佐夫覺得奇了怪了,這裡難道還有人偷地雷?
然而他沒有彆的辦法,現在濃霧能見度不足50米,並且雷場基本已經快要完成了,根本不容許他再做其他的事情,他決定不去管這些地雷究竟如何,隻要補上這個位置的地雷之後就直接撤離。
科佐夫感覺這裡待的越久,感覺就越詭異,就像是有人怨毒的注視著他一樣。
他沒看到,就在旁邊的地麵,一個被炸的僅剩一隻乾瘦的右手的不可視者用旋渦怨恨的注視著他,不停的瘋狂嘶叫蠕動,拚命的想要接近眼前的獵物,身後甚至有一條長長的血色拖痕。
它無比的痛苦,想讓麵前的蟲豸也與它感同身受。
而後,又一枚反坦克地雷觸發了。
科佐夫就站在不遠,爆炸的衝擊波波及到了他,瞬間讓他躺在了地上,身上被濺了一些血液與血肉殘骸。
科佐夫在地上呻吟了一聲,他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地上,並且有點難受,像是被卡車正麵撞了一下一樣,呼吸紊亂,全身上下沒有一個不痛的地方,耳朵有尖銳的耳鳴,大腦也有些混亂。
並且,似乎還有濕潤的東西沿著鼻孔流出,科佐夫緩過來之後輕輕用手摸了一下,發現是自己的鼻血。
他站的太近了,不過幸好反坦克地雷並沒有太多破片,它主要依靠衝擊波作用在裝甲單位的地盤來對坦克造成破壞,對怪物效果也差不多。
科佐夫僅僅隻懵了一會兒,強硬的身體素質與戰術素養就讓他立馬回過神來,克製著疼痛按照操守為自己檢查了一下。
身上沒有傷痕,但是他還發現自己左耳道也在流血,似乎是耳膜破裂。
並且,他發現自己胸口的爆炸衝擊波記錄係統也被觸發了。
這個小家夥是用來指示人體受到爆炸衝擊傷害的儀器,隻有在感受到衝擊波正麵指示燈才會亮起,並且看到上麵的燈光指示,他已經遭受到了較為嚴重的衝擊波傷害,必須立馬得到救治。
這絕無可能誤報,因為這種裝置除了胸口,肩膀和頭部也都各有一個,並且均被觸發。
科佐夫強行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神色陰沉的看向四周,空氣中沒有任何硝煙與爆炸的味道,周圍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爆炸痕跡。
他的耳朵仍然在耳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即便沒能看到任何火光,也沒能聽到任何爆炸,但自己仍然像是被炸彈炸過一樣,身體狀態如此糟糕。
但周圍隻有像不可逾越高牆的濃霧,讓人窒息,幽閉,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他用槍勉強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眼睛又一次警惕的搜查了一下周圍,似乎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但是自己的身體傷勢又這麼的真實……
但是,不管如何,這裡絕對出現了令他難以理解的情況,肯定不能久待。
他放下槍,咳嗽了一下,不知是牽涉到了什麼地方,前胸一陣劇痛,他隻能儘力的捂住胸口好緩解疼痛,接著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同時拿起了另外一個對講機。
這個是隊內對講機,用於小隊之內的通訊。
因為他耳鳴的原因,他的聲音特彆大:“cyka6лrдь!這裡是,德米特裡!德米特裡!這邊又少兩個地雷,我要你立馬搬兩個地雷過來!”
說完,科佐夫凝視著對講機等待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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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沒有回應。
科佐夫皺起眉頭。
“德米特裡!德米特裡!聽到了嗎?收到請回答?”
對講機仍然沒有回應。
科佐夫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再一次按下ptt鍵:“所有小隊成員注意,接收:德米特裡失聯,沿著雷場區域尋找他的位置,若有人找到德米特裡,請立即報告。”
對講機傳來一陣雜音。
科佐夫皺眉拍打兩下,無意間看到了旁邊空無一物的爆炸坑,繼續通過對講機下達命令:“謝爾蓋,搬兩個地雷至雷場南區第八區塊,我這裡少兩個地雷!”
“這裡是謝爾蓋,我已經接收到命令,正在搬運。”
雖然耳朵仍然能聽到尖銳的聲音,但科佐夫仍然勉強聽到了回應。
……
科佐夫等了一會兒,發現似乎還沒人找到德米特裡,於是又拿起對講機:“所有小隊成員注意,根據編號排查所有雷區,彙報對應雷區是否有德米特裡的蹤跡。”
隨後對講機陸續傳來彙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