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和尚跟道士的速度並不慢。
僅僅不到半個月的光景,張珂就能感覺到在這片黃土地上,有自己的一座座神像矗立在廟宇中。
嫋嫋香火通過神像被他收入囊中,
然後轉嫁到城隍的小地府內,化作一座香火高山來代替山神印,鎮壓其中的邪祟。
隨著山神印的回歸,
張珂體內的權柄也重歸完整。
隨後他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越來越多的香火形成的錨點讓他的存在愈發的穩固起來,更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步步維艱,還要靠口口相傳這種古老落後的方法。
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搜集山脈,地脈權柄,結果刨除掉自身攜帶的水神權柄之外,隻有【八品】。
現在,
他不光可以踏足整片黃土高原的任何一個地點,甚至張珂願意的話還能越過太行山脈去看看。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
權柄沒有擴張到的地方,對張珂的實力有一定的削弱。
而且視野變得更開闊之後,
張珂才發現,外麵的環境有多惡劣。
在常人難以觸及的視角下,遠方的天地都被一層濃重的黑霧所籠罩,太陽散發的光芒落到雲層就被阻隔,雙方爆發激烈的廝殺。
灼熱的陽光將一片片的黑霧燒灼穿透,分解成水汽彙聚到雲層之中,而黑霧則被動抵抗著,消化著陽光的爆裂。
早晨開始,中午巔峰,再到日落黃昏時太陽落山,其中一方被迫退場。
從而從開始到結束,被灼燒到的始終隻有雲海上層的黑霧,到達雲層以下時,那股灼熱淨化的意味便消散了十之**,僅存在的一分落在地上照顧著萬物生長。
而等到太陽落山,野外山林,人類城鎮中絲絲縷縷的黑霧升上天空,交織彙聚在一起將雲層再度籠罩。
如此日複一日,
能清洗到的永遠是雲層之上的那一片,而雲下的黑霧越積越重,直到邪祟們敢在白天呼嘯山林,甚至出現在鄉野之間。
像太行群山,隔三五天還總會吸取一部分黑霧鎮壓。
而在其他地方,張珂卻沒有見到類似的情景,隻有源源不斷的黑霧誕生,充斥天地。
見狀張珂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
隻是默默的將原本的目光從太行群山轉移到各府縣城隍的身上來,憑借著小地府的便利,張珂每次出手幾乎都無往而不利。
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他都能準確的定位到城隍的所在,然後把自己的小地府跟對方的強行拚湊在一起。
就像是海戰最原始的接舷戰一樣,
麵對麵,踹開大門,直接開打!
「轟!」
承載了數十座山體的山神印,化成一座千米高峰,在空中劃過一道暴力的弧線之後,迎麵砸在城隍的頭頂。
沛然之力直接將剛爬出來的城隍砸回地下。
這沉重的一擊,對如今這些化作母巢的城隍們而言並不算什麼,頂多就是震落了一些身上寄生的邪祟,但隻要不是直接死,邪祟落地很快都能再爬回去。….
連擦破皮都算不上,更彆想讓祂們傷筋動骨。
回過神來,這些家夥往往都會操縱著小地府中彌漫的黑霧跟陰煞之氣凝聚成成千上萬的陰兵,
而後這些陰兵在城隍屬神的帶領下,朝著化作高山的山神印衝來,想要捉拿張珂這個入侵者,同時也在山體上刀砍斧劈,嘗試著開山裂石。
然而下一瞬,有大河濤濤,從天而落:
「轟隆,轟隆!」
狂風惡浪衝刷而下,將這
些陰兵卷入其中壓在水底,每秒數萬噸的水流衝刷而過,直接碾爆了這些陰兵的身軀,將它們分解,後又滾滾而下。
衝著被山神印鎮壓的城隍席卷而去。
洶湧的河水如同一把把冰刃,將城隍肢解之後轉而穿梭體內將權柄提取出來,送回到張珂的手邊,而至於那些邪祟則被香火鎮壓了下去。
香火作為願景凝聚之物,在鎮壓邪祟上,不光能發揮跟山神印同樣效果,而且還能阻隔邪祟們一刻不停的碎碎念。
雖然不能分解它們,但至少能讓張珂的耳朵清淨一些。
而後隨著一枚嶄新的城隍權柄凝聚成功,張珂體內的眾多權柄也齊齊震動,渴望的意思不斷向他傳達。
拿在麵前端詳了一會兒,
張珂抬手將印吞入腹中,將這新來的權柄,放到自己已經晉升到【六品】眾多神印麵前——在一番正義的圍毆下,城隍權柄妥協的速度比張珂用香火煉化還要更快。
見狀張珂嗤笑一聲,邁步向著臨近的下一作府城走去。
在那裡還有新的城隍跟他們的屬神,包括土地跟原本就流經這裡的河流...
既然都解開了壓在頭頂的束縛,那張珂這次就要吃個夠——無主的,墮落的,他全都要!
而在他走後城隍廟裡各個神殿內的神像全部潰散,原本藏在腹腔內的魔胎也被一道憑空出現的火苗點燃,化作了一縷青煙。
廟前的動靜,驚醒了後院的廟祝。
時過不久,臨近道觀裡的道士跟和尚都紛紛趕到了城隍廟,見狀倒吸一口涼氣:「阿彌陀佛,如此惡世,合該一把嗔怒火將其儘焚燒,不愧是我佛門明王!」
聞言一旁的道士翻了個白眼,語氣不陰不陽的道:
「啊對對對,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新鮮東西是跟你佛沒緣的...」
被嘲諷,大和尚非但不生氣,反而笑著點點頭:「那是自然,若是眾位可以將道觀裡,扭曲明王的神像改正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禿驢,你彆太過分嗷!」
......
「又攻破一府?」
隔天,宗壇內的道門高功們聽著法術傳來的消息麵麵相覷。
第六十代天師看著下方眾多目瞪口呆的弟子,搖了搖頭,凡成大事者,不說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但至少也得做到寵辱不驚,這些小家夥兒還差得遠。
「太快了!」….
天師輕歎一聲。
是的,太快了,從他們把這位地祇的神像請回來,由數個道派焚香上表冠以正神名號,並迅速鍛造神像送去各個道觀供奉開始後,那位的動作就一刻沒過。
從太行山臨近的城池開始。
今日破一府,明日劃一河。
隨著那些神像的崩潰,潛藏在暗中的邪祟也被清繳一空,雖然彌散在天地間的垢減緩的速度還比不上增加的速度,但它至少動起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