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踏步走進主殿,迎麵就能夠看到一尊巨大的神像正端坐在正中的位置。
神像頭戴如同皇帝一般的九流冠。
手中持有一塊笏板。
麵部表情莊重且威嚴,下視的雙目給人一種審視的感覺。
祂也確實應該是在審視。
張珂剛越過門檻,踏足殿內之後,就覺察到了有一束目光正在看著自己。
而他順著感覺,一抬頭便看到了眼前的神像上。
短暫的對視之後,看著神像那雙愈發活泛的眼神,張珂主動錯開了自己的視線。
而緊接著。
暫時放下了要跑路的想法。
而且有這座城池在,那些妖魔之流也會盯著不放,若是你失手讓妖魔鑽了空子,那到時候也會被問責的。」
事實證明,隻要自己不主動撩撥,遊戲給他做的外包裝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自己隻是個神像,又不是本身,再說了祂西嶽大帝來了又能怎麼樣?
難不成帶著四處走走問問,看是誰家沒看好讓孩子跑出來了.哪兒來的那麼多時間,工作還做不做了。
善意張珂感受到了。
‘山神,城隍,老王瞠目結舌,這位進去一趟居然直接帶了兩個不同的神職出來。
張珂決絕道。
冰冷的氣氛彌漫整個正殿,讓張珂全身汗毛豎起.如果他還有汗毛的話。
現在隻確權三分之二,剩下的還得偷摸著來。
從這句話中張珂沒有聽到被看穿的感覺,有的隻是濃濃的困惑。
想著老王當即上前彎腰便拜:「道士王博簡見過老爺!」
他又不是那些混日子的牛詭蛇神,真男人就得迎難而上啊!
不過,
隨著他將兩枚神印收入懷中,那道悠揚的鐘聲也再度在他耳邊響起。
神像說完話之後兩點靈光從西嶽大帝神像的手中飛了出來,飄落在張珂麵前凝聚成一枚石製,一枚銅製的印璽。
反倒是正西,西南兩個方向的地圖黯淡無光,隻有零散的幾個光點。
輕輕鞠了一躬。
騰雲駕霧!
而且,借此他還略過了許多流程,順利的拿到了象征著權柄的神印,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他們雙目好奇的打量著張珂,目光看著他同時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也正因為如此,張珂的心裡略微有些緊張,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盼望遊戲能靠譜些,彆這麼輕易的讓自己漏了餡兒。
「當然,我等也隻是給些建議,具體怎麼選還是看你自己。」
他睜眼望去,
就見到大殿內的空間比起前一刻又擴張了數倍,殿內立柱林立,每個柱子上都嵌滿了純金的裝飾,腳下原本平整的石板也變成了如琉璃一般色彩絢爛的磚塊,其中有香火凝聚的雲霧不斷飄蕩。
隨著祂的動作,張珂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
「嗯,凝聚了真靈倒也不怪冊上你的信息不全,但.」大帝表情錯愕:「吾看不懂,像你這種有了正道法門凝聚了真靈,身上又沒有罪孽纏身的清靈之輩為何要來這荒蕪之地?」
如果你對香火要求高那就選臨近綠洲的地方,如果你隻為了權柄跟名分偏僻一些的地方更劃算一些,而且後者遇到的危險也會少些。」
當然,前提是他能抱緊這個金大腿。
不過有野心,不滿足現狀的話如此選擇確實不錯,但也要想好了,一旦前方不順,很可能就會被戰火波及,能不能活可全靠你自己
。
在直起身後,張珂便迅速離開了主殿。
但也正如祂們說的那樣,具體怎麼選還是得看自己。
山神負守土之責,城隍負保民之責,你都拿了之後可就沒有幫手了。」
直到那聲音從耳邊消散之後,本就寂靜的大殿頓時變的更加安靜,等待了許久他抬眼一撇,才發現那居中而坐的西嶽大帝神像不知何時微微彎腰,探身下來正觀察著自己。
耳畔隱約傳來了數十萬人在廝殺時的動靜,金屬相互撞擊,臨死前無助的哀嚎,以及受傷後瘋狂的漫罵。
而且精絕雖然不在最前端,但也已經貼近了西突厥的地盤,尤其是再下方還有諸多的小國,這種混亂的地方一般沒什麼人會湊熱鬨,剛好他適合他這種多吃多占的。
氛圍從奢華到肅殺,隻是一念之間。
神像的聲音頓了頓,隨後繼續開口道:「我等言儘於此,想好了再開口,到了那時候可就沒有更改的機會了.」
如果不是怕太驚世駭俗,他其實想將水脈也一並拿下的。
當然在如今,它隻是安西都護府下轄的一塊領地罷了,並沒有那麼大的名聲。
「不過雖說是隨意,但這些地方也有好有壞,戈壁荒漠跟綠洲的差距可不是一點,早些來還有一條河留著,可惜你遲了兩天,這肥差被人選走了。
畢竟相比起那些罪孽深重,神誌不清的家夥們,眼前這個山水之靈將來更有可能成為祂們中的一份子。
張珂伸手將其捏在手中,兩枚印璽入手的那一刹那,兩道權柄於他相連,接著一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感就縈繞他的心間。
關鍵是知根知底,至於那兩個和尚,還沒反應過來在那兒發愣.自己都不知道主動,張珂管他們乾嘛,更何況隻是個打雜的,有就行了留那麼多乾嘛。
他鬆了口氣。
下一瞬,
各種神異統統消散,大殿再度恢複了那副空蕩蕩的模樣,而麵前也隻剩下一尊西嶽大帝像。
「不用了,就精絕之地吧。」
來回掃視,最終停在了一塊叫做尼壤的區域。
回來了。
畢竟在這個副本裡自己要當一段的臨時下屬,更何況對方透露的善意也值得張珂放尊重些。
….
兩枚印璽上端都懸浮著精絕的地圖。
不一定用得上,但有備無患。
接著張珂一揮衣袖,一陣狂風吹過直接騰空而起,大小王兩個道士也被雲霧包裹著,吊在他身後。
張珂:?
感覺好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一樣,自己從進門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呢,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