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雖然鄧寬的心中尚有疑惑。
但既然地祇本人都不在意,他操心這麼多乾嘛,做好自己引導者的本分就是了。
自己隻要獎勵,至於彆的跟他無關。
平複了心緒之後,鄧寬重新恢複了熱切的態度:
「尊神若是著急的話,我們就直接出城外,找個地精營地,完成了這引導任務,也方便您去忙自己的事。若是不急的話,在南邊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們九州在這片戰場的臨時營寨,可以去那邊修整一番,順便互相認識一下。」
「結識一下,日後再次相遇也好有個可以依托的同伴。雖說大家實力參差不齊,不如尊神許多,但既然有這份跨界的緣法,隻要不提前隕落,總會有出頭之日。」
張珂想了想,點點頭。
看看也好,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但都是九州血脈,理所應當見一見。他倒不怎麼需要同伴,不過若是被叫去幫忙的話,到時候要三五條地脈,一些生靈,特產當做報酬應該不過分吧?
而且,單機玩了這麼久,張珂還是第一次進入到這種大型的「多人副本」,之前的一萬種死法,已經挑動了張珂神經,讓他回想起一些被遺忘的東西。
作為現代樂子人,下本前的劃水閒聊,怎麼能缺少了他的圍觀。q
得到了張珂的認可,鄧寬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幾分:「勞煩尊神請跟我來!」
「對了,尊神應該掌握了騰雲駕霧的本事吧?」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鄧寬麵容嚴肅的扭過頭看著張珂:「管理洛蘭之森防線的是這裡的人族,他們的習性有點兒......總之一言難儘。待會兒出門您自然能看到。
如果可以騰雲駕霧,那我們就能直接出發。若是不行的話,我得去通知他們找一輛馬車來。」
人人都會飛行的,那是天神。
像是地祇,因為常年宅在自己的權柄範圍內,對他們而言,有聚攏雲霧的那會兒功夫,借助權柄施展土遁/水遁早就到達了目的地。
因為實用性的緣故,騰雲駕霧雖然不是多珍貴的法門,但卻有相當一部分的地祇沒有學習這門法術。
平日裡,在自己的天地,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可這裡是魔法大世界,那情況自然略有不同。
在他說話的功夫裡,張珂已經在腳下聚攏了一團雲霧,將他整個人拖離了地麵。
見狀,鄧寬也鬆了口氣,轉身帶著他離開出生點。
片刻之後。
張珂總算知道了,剛才對方為什麼會那麼提醒他。
隻是跨越了一扇門,卻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身後是鳥語花香,純白石柱上的雕刻還在活靈活現的演繹著,身前是黝黑的汙水四處流淌,水麵上還漂浮著一些散碎的排泄物。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堪比張珂在上中學時老舊教學樓那邊的男廁。
腳下的路麵呈現中間高,兩側低的坡度,所有的渣滓都彙聚在道路的兩側,但即便如此,中間的地麵上也有些難以辨認的大塊汙漬印記。
張珂不動聲色的將雲朵的高度抬升了一些,與此同時,他左眼浮現一枚奇異的文字。
下一瞬,整座城市裡都吹起了柔和的微風。
氣流自上而下,通過各個巷子,將這些汙濁之氣推到遠離他的地方。
......
某個依山而建,聳立在高處的城堡中,幾位穿著豔麗的貴婦人,正坐在城堡的天台上,踩著鮮紅的羊毛地毯,享受著安逸的下午茶。
忽然,一陣涼風襲來。
「嘔!」
「嘔!」
「嘔!」
那種長時間浸泡,幾乎醃入味的惡臭,連她們身上濃鬱的香水味道都無法阻擋,幾乎是瞬間就由鼻孔直衝腦仁,在身體的自然反應下。
下一瞬一道渾濁的洪流從那嬌豔的櫻桃小口中噴湧了出來。
一位貴婦人躲避不及,幾乎被噴了個滿頭滿臉,感受著身上黏膩的感覺,以及那難以言述的味道,她驚恐的發出了尖叫。
而身旁的另一位,剛剛吐完的,見狀,開口剛想要笑兩聲,但麵前又一道洪流噴湧而來,相比於前者,她並沒有那麼幸運——因為,在洪流來襲的前一刻,她正在微笑。
本來是一頓悠閒地下午茶,結果誰曾想,居然變的一片狼藉。
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某人,卻並沒有犯錯之後的緬懷,此時的他正跟在道士鄧寬的身後,在前往九州營寨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