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跟我在這兒玩兒什麼聊齋?
還長大成人?
到時候這個是我的崽,還是你們大家的崽,一個蚩尤就已經夠過分的了,甚至要不是當初他被大禹追的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又怕耽誤了張珂,連蚩尤這邊兒他都不會求。
結果到現在,自己倒是名正言順的血脈源頭。
可蚩尤在張珂心中的分量也並不比他低多少,甚至於旁邊還有一個不要臉的人王虎視眈眈按。
不是,人族裡優秀的後輩多的是,天生神聖,命運青睞的也不在少數,你們為什麼都隻想著跟我搶啊?
麵對戒備心太重的防風氏,其他人也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在拖延了一陣無果之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防風氏破空離去,身影消失在氤氳之氣外圍。
而此時,顓頊才姍姍來遲一步,從西王母處回到了部落之中。
見大家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有些好笑。
隻是在笑了一會兒,他也抬頭眺望天空,目光深沉。
可惜,上古已定,人王治世。
而被割裂的九州,算計又太過於繁多,人與人,神與神,人與神之間充滿了勾心鬥角,甚至於忌憚人族的眾神們悄然給後世人族挖了一個坑,把八代人王辛苦爭來的權柄,悉數奪走。
已經沒有新的,能夠容納人王降生的土壤了。
或許也是出於這種想法,防風氏才給他挑選了權柄之路。
既然不能成為人王,若是以先天神聖,甚至於的身份存在,庇護人族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昏迷中的張珂正在夢境中輪回。
得益於他旺盛的恢複力,以及技能【九州】的眾多詞條。
儘管盤踞在他身體內的酸與不斷的破壞,試圖讓恐懼紮根在張珂的真靈深處,但一次次狀態重置卻避免了最壞結果的出現,而那些毒素也在通過蒼玉被逐漸的置換到後世地球的幽冥之中。
對於血肉之軀而言,恐懼或許是一味至死的毒藥。
但對於幽冥而言,世界中能夠存在的一切負麵概念,都是其成長的要素,恐懼也不例外。
毒素儘去,剩下的詛咒所編織的夢境也在三昧真火的焚燒下逐漸的淡去,他之所以沒有醒來,是相較於現實的死亡輪回,夢境中的恐懼要更為虛幻縹緲,折磨也不那麼的痛苦。
張珂又不是什麼受虐狂,能舒服一點兒,自然不會讓自己平白多受折磨。
一直到他的嘴被人強行掰開,一個碩大的丸子被以粗暴的手段填塞了進來過於巨大的異物讓張珂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夢境,強行蘇醒。
但下一瞬,口中的丸子就化作一股暖流,順著食道順流而下,在胃囊中化作一股舒適的暖流,而後向著周圍的五臟六腑緩慢擴散。
在這道不知名暖流的擴散下,張珂能感到,那猶如附骨之蛆一樣的酸與正在被一股強橫的力道從他的盆骨上剝離,連同祂不斷播撒的詛咒跟毒素一起,從四肢百骸湧向了腿上的傷口。
在這個過程中,已經化作不可名狀的詭異之物完全喪失了軀體,隻剩下頭顱跟一團漆黑氣體的酸與,身軀上延伸出密密麻麻的爪子,猶如蜈蚣一樣,試圖將爪子的尖端刺入張珂的骨骼跟血肉,來防止自己被清除出去。
但終歸是外來的藥力過去強大,再加上張珂對自己足夠狠心。
混沌的感知中,但凡酸與想要駐足的地方,張珂都果斷的連骨帶肉削掉了一層,失去了附著物的祂,隻能磅礴的藥力推搡到傷口處,化作一股黑色的煙霧飄散出來。
剛剛出世的酸與還想要借助被一同排斥出來的,張珂身上那些被毒素腐蝕嚴重的血肉,重鑄身軀,再戰一次。
然而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一隻大手隨意捏成一團,隨手向外一扔。
完全無法抗衡的巨力之下,酸與所化的黑球從門縫中飛出了屋子,一路向著高空飛去,就當祂以為自己逃出生天,能夠憑借這僅存的詛咒之氣跟真靈再圖謀複活的時候。
下方的城池中,矗立在高聳祭壇上的某一做赤金巨鼎突然迸發出無窮的光芒。
光芒化作無數纖細的線條,將酸與捆綁成了一副死豬樣子。
往回牽拉。
失去了肉身,實力大衰的酸與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牽扯進了大鼎中,融入了鼎麵上的某一蛇形圖騰之中。
隨著酸與的離去,囚禁張珂的夢境正在迅速的崩塌消散。
真靈跟肉身之間的隔閡迅速的衰弱,黑暗中張珂重新感知到了自己的身體。
然而就在他重新掌握自己身體的時候,屋子裡隱約傳來了兩道熟悉的聲音:“行了,再睡一會兒等餘毒清除完畢就能蘇醒了,這下你總能放心了吧?”
“那也得等醒來再說,我得在這兒守著,我家崽子年幼懵懂,省的再被某些不要臉的老東西算計了!”
“你這是在說我?”
“誰算計的誰知道啊,我可沒指名道姓,彆在這兒給我扣帽子,我可得罪不起人王!”
“要不是看上了這小家夥兒,就你最近折騰的這些,早被隨便找個山頭埋起來了,哪兒還有站在這兒跟我說話的機會,我勸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說點兒我愛聽的!”
“扶桑還你,我.”
“防風氏,讓你戴罪立功,前往北海擒拿巨妖,你居然途中脫逃,還跑去上界,霍亂昆侖,該當何罪!”
“左右,給我拿下這逆臣,驅於城門之外,等他什麼時候拿回了巨妖的首級,什麼時候才允許回歸人族之地!我先去處理能些事情,等人醒了你們再通知我。”
“唯!”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以及不講武德,以勢壓人之類的話語,房屋中的環境再度安靜下來!
良久之後,被困的真靈跟肉身完全融合。
就像是被按在水中的人,突然浮出水麵一樣。
“嗝!”
張珂猛吸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遭受詛咒——夢魘(生死輪回):處於該詛咒狀態下,人物受debuff影響,每輪生死交替降低人物總生命值1%,並對真靈進行判定,當人物自認死亡/意識渙散時,自動處決30%上限,並割裂1/5真靈喂養詛咒。
夢魘強度,受人物狀態影響,當肉身/真靈完全死亡時,詛咒將以人物軀殼重新複活,並獲得臨時狀態(活死人)
人物在酸與之毒入侵期間,每次生死交替承受大量毒素傷害檢測到正在治愈。】
【檢測到人物服用昆侖——百草丹(驅逐常見山海異獸毒素/詛咒,獲得臨時狀態:百毒不侵(1年)生命活性小幅度增長,生命恢複極小幅度增長,基於基礎壽命,增長5%,獲得狀態:芬芳之體(草木精靈對你的基礎好感度+1級,處於野外時,周遭之植物生長加速,生命恢複大幅增加))】
張珂剛一睜眼,視網膜上就刷新了密密麻麻的提示信息。
先前處於深度昏迷狀態,所積攢的消息此時猛然一瞬爆發,一通瀏覽下來,張珂看的都有些頭昏腦漲的感覺。
迅速瀏覽了一遍,將信息屏蔽之後,他開始掃視四周所處的環境。
沒記錯的話。
在他暈倒的最後,自己應該是被上古人族找到了才對,後來,隱約間他還好像聽到了防風氏跟人爭執的聲音.
所以說,人呢?
放眼打量四周,是陌生的天花板。
看房頂跟四周的牆壁,自己好像是在一個木屋之中。
房內的布置雖然簡陋,卻透漏著一股溫馨之感覺,尤其是他躺的床鋪,身下是一張完整的雪白毛皮,身上蓋著的是一套雪白的桑被。
蠻荒跟文明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鋪麵而來。
對此張珂也並不意外。
上古雖然沒有後世那些花裡胡哨的電器,跟各種花儘心思裝點外表隻為了掏空人們錢包的商品,但並不代表上古人族就過得是茹毛飲血的生活。
《嫘祖聖地》碑文稱:“嫘祖首創種桑養蠶之法,抽絲編絹之術,諫諍黃帝,旨定農桑,法製衣裳,興嫁娶,尚禮儀,架宮室,奠國基,統一中原,弼政之功,歿世不忘。是以尊為先蠶。
棉被衣裳早在三皇時期就已經出現,雖然沒有後世那麼複雜的技藝,但因超凡之力的存在,後世之人費儘心思的結果,可能人家隻是動動手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張珂身上蓋的被子還用天藍色作為底色,上麵紋著許多毛茸茸的幼獸圖案,白澤,麒麟,三青鳥,鹿蜀
這也就算了,花裡胡哨一點張珂也還能接受,畢竟後世的二次元抱著碩大的人形抱枕一覺睡到天亮的大有人在,但問題的關鍵是這被子十分短小,根本不像是給成年人蓋的,倒像是給小孩兒做的特彆版。
所以說,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又.變小了?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不是在做壞事兒的時候被抓個正著,而是你喝斷片,醒來之後,由親朋好友向你轉述自己昨天做下的豐功偉績。
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甚至於把視頻拿出來讓你自己欣賞。
又或者是長大以後,親戚長輩在他人麵前講你小時候乾過的,在他們看來相當具有趣味的事。
不巧,兩種尷尬,張珂除了喝酒之外都占了。
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的話
光是想想,張珂都覺得要扣出一套三室一廳了。
而正當他在思考,該怎麼避過這個社死的取笑環節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輕微的,門軸移動的聲音在此時張珂的耳裡,不亞於一道雷霆突然在身側炸響。
下意識的轉過腦袋,看向門口。
但想象中的身影卻並沒有進來,相反,推開門扉的是一隻小巧的白嫩手掌,接著一個粉雕玉琢麵容探了進來,四下掃視,剛好跟坐起來的張珂對視。
少女短暫的驚愕了一瞬,但接著好像極快的適應過來。
大大方方的從門後走出,站到張珂身前,毫不避諱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聲道:“你就是父親許給我的夫君?”
啊!
啊???
隻一句話,張珂瞬間瞪大了眼睛,本就燒灼的大腦,在此時更是瞬間失連。
但少女卻對他的驚訝絲毫不以為意,隻是低聲嘟囔了一句:“看著有點兒呆”
“唉,不過娘親說了,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呆呆的,隻要人能打就行了.能打的過酸與,肯定比大哥強,等他修養兩天,到時候.”
看著張珂,回想起之前娘親尚還在王城時交代自己的那些,少女點了點頭。
太過聰慧,像是她大哥那樣,每天心思沉重的模樣反倒讓人不喜。
反倒是呆一點兒的,沒那麼多心思,也好把握,像爹那樣的就被娘一直攥在手裡.
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的有些紅潤,抬頭看了張珂一眼,見對方還在神遊物外,微微蹙眉,走到床邊,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麼?”
“我是叫你小防風氏,還是彆的什麼?”
“你說話啊,是不是餘毒還沒清乾淨,要不,我去請巫過來,再給你看看?”
“不用了!”
操·著沙啞的聲音,張珂搖了搖頭。
他發呆跟毒素沒什麼關係,隻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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