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六十八章檮杌之死灰白而濃鬱的大霧,都無法完全封鎖檮杌那刺耳的悲鳴。
哪怕如檮杌這般以油鹽不進,被比作棒槌的凶神,在失勢之後仍懂得祈求的道理,那凶惡的眸子中隱約的流露出幾分似常人一般求饒的神色,隻是礙於從頭頂貫穿到下頜的刀刃,控製了他的頭腦而無法說出完整的言語。
情真意切?
嗬,認錯?所謂的錯,不過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罷。
張珂雖然不知道,像四凶這等承載了生靈負麵概念的上古凶神在死亡到複活的這段時間裡,究竟是怎麼過活的,但就以檮杌當下的表現而言,應該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
至於徹底的將其殺死.那是連人王都無法完全做到的事。
曾有相柳,霍亂四方,大禹來討最終也隻能營造了眾帝之台,將其殘屍鎮壓了事,而借助相柳屍骸養分,自大澤中成長起來的小相柳們,這位即便是在人王中都是武功卓絕的存在並沒有做那趕儘殺絕之事。
殺了一批,還會有一批。
即便將相柳屍骸流放,可在蠻荒這種超凡要素化作實質的地界,那些無人承受,無人看管的汙穢跟惡氣在積蓄到一個界限之後,仍會創造出一個諸如相柳這般,臭不可聞的惡類來。
一個知根知底的跟全然陌生的,選誰幾乎用不著多作思考。
雖然,創造一個新的凶神,在它出世之前,這蠻荒能有很長一段的安穩時日可享。
但.天底下的凶神多了去了,殺之不儘,屠之不絕,更何況凶神這玩意兒又不單純的霍霍人族,一個個像是遊走的奧利給一樣,純是走到哪兒禍害到哪兒的角色。
隨意遊蕩的奧利給,誰碰上就算誰倒黴唄!
當然,張珂更無須憂慮這些。
他殺檮杌跟那些高尚的品格全然無關。
這其中一是因為四凶以陰謀算計,他有實力自然得狠狠地報複回去,即便做不到斬儘殺絕,那也讓其記住這個慘痛的教訓,或許下一次複活,他還會再尋著蹤跡上門再斬一次。
無它,九州皆知帝尤的心眼生的不大。
而除此之外.既然四凶這塊磨刀石都送上門來了,那張珂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有他們的頭顱作為獻祭,張珂也能將目光分散到整個上古蠻荒。
商周的隔夜仇,可是紮在他心中有許久了
“吼!”
檮杌在四凶中不擅審時度勢,也不甚聰慧,但他仍透過張珂那冰冷的雙眸看到了隱藏在血海之下決絕的殺意。
濃鬱的絕望化作了瀕死的撲殺。
但劇烈的反抗剛剛展現,便迎來了新一輪的暴揍。
一下比一下暴虐的乾戚,重重的劈在了檮杌的身上。
每一次的反撲都會迎來更加劇烈的痛楚,那一身光滑毛絨的虎皮早已變的坑坑窪窪,下方的血肉遍布著猙獰而巨大的傷痕,透過噴湧的鮮血,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跳動的筋脈跟碎裂的骨碴。
而在如此的境地麵前,張珂也終於見到了獨屬於檮杌的本事。
倒也不是剛剛見到,隻是張珂有些後知後覺罷了。
哪怕是在疊加了近百層的乾戚之下,無有削弱的劈殺落在檮杌的身上最終能造成五分的殺傷效果便算是這家夥毫無防備了,而往往在其敏銳的感知之下,乾戚雖然被張珂操縱著大多不會落空,但在破開那厚重的毛皮之後十分力也隻剩下了三分。
而與其頑強的防禦跟高人一等的恢複能力相提並論的便是檮杌那愈戰愈勇的能力。
受傷越重便越是凶狠,爪牙鋒利,防禦增長。
隻是其轉化的概率上並沒有乾戚如此高效,而且透過大霧中似有似無的能量波動,張珂也明白了這所謂的強化也並非是毫無代價的。
於是,便造成了如此一番怪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