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四九城的時候,光明驅散了黑暗,重新籠罩了這座厚重的城市。
城中一個前後三進的四合院的中院裡的西廂房卻依舊昏暗,屋中除了擺著一張破床和一張破舊不堪的破桌子之外,隻剩下了兩個瘸腿的板凳,說是家徒四壁毫不為過。
床上破舊的被褥之中躺著一個年輕人,隨著清晨的陽光透過糊著報紙的窗戶進入到了昏暗的房間之中,床上的年輕人睜開了雙眼,目光中閃爍出一絲興奮之色。
林更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渾身上下骨節發出一陣爆豆般的劈啪聲,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自己精壯結實的手臂之後,便立即從床上一躍而起,下床之後,低頭望去,看到的是自己膨脹起來的胸肌還有幾塊清晰的腹肌,他用力握了握拳頭,隻覺得身體似乎此刻開始,擁有了無儘的力量一般。
於是他抬頭望了一下,看到了橫在頭頂黑乎乎的房梁,心念一動雙腿輕輕一用力向上躍起,輕舒雙臂便輕鬆攀住了頭頂三米多高的房梁,然後雙臂發力,一口氣做了六七十個引體向上,卻似乎毫無一點疲憊之感。
這樣的力量讓林更非常驚喜,感覺此時自己還有餘力,於是他又收緊全身肌肉,身體便尤若一個高超的體操運動員一般,緩緩呈一字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平直的懸停在了房梁上麵,足足堅持了幾分鐘,而且依舊未產生一絲力竭之感。
但是他還是放鬆身體,讓身體緩緩垂下,鬆開手又用單手拉了幾個引體向上,這才一鬆手輕盈的落回到了地麵上。
再次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那種澎湃的力量,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奇妙,內心中充斥著無儘的喜悅。
他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身體終於也吸收完了體內那股莫名的能量,完成了對身體的強化。
此時的他再沒有以前的那種虛弱無力感,直覺告訴他,現在的他完全可以輕鬆一拳打死一頭牛毫無問題。
於是林更一側嘴角微微翹起,扯動臉部肌肉,露出了一副歪嘴龍王笑,又環視了一圈房間內,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看著家徒四壁的這個家,他微微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該重新開始了!”
也就在林更準備披上打這幾個補丁的上衣,出門到中院水池洗漱一下的時候,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林更的眉毛微微跳動了一下,雙眼之中寒芒一閃而過,又迅速收斂了起來,臉上重新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伸手抓過床上那間破舊的褂子披在身上,遮住了他完美如同雕刻一般的上身肌肉,望向了房門。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房門便被人在外麵十分粗暴的拍響,緊接著一個破鑼般潑婦的嚎叫聲從門外傳來;
“林家小子!死了沒有?沒死趕緊開門,趕緊把你的東西搬出去,滾旁邊耳房住去,把這間屋子讓給我家東旭住!”
林更冷笑了一聲,心道果不其然,老虔婆還是如約而至,這是一大早就上門搶房了。
於是他回身走到斷了一條腿的破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麵裂成三片的破鏡子,照了照鏡中自己的臉。
嗯!不錯!隨著那股怪異的能量被徹底消化吸收之後,他的皮膚似乎白了一些,臉也更加棱角分明了一點,雖然還顯的很清瘦,但是卻已經不似以前癆病鬼一般皮膚暗黃,眼窩腮幫深陷,現在這張臉變得有那麼一絲豐神俊朗的意思了!
就連以前因為缺乏營養,顯得有些焦黃的頭發眉毛,此時都變得似乎烏黑濃密了許多,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
這具身體的原主,長相看來應該還算是挺帥的,隻是長期缺乏營養,再加上生病,才讓他以前顯得有些猥瑣,一旦健康起來之後,卻也算得上是個帥哥了。
林更自顧自的對鏡自戀,完全不顧門外老虔婆號喪一般的叫聲和重重的拍門聲。
門外的潑婦似乎耐心已經耗儘,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林家的小畜生,你聾了不成還是死了?聽不見老娘叫你嗎?你以為老娘聽不見你在屋裡的動靜嗎?躲在屋裡不吭聲以為就可以不騰房給老娘了?
我呸!你做夢!趕緊給老娘開門,再不開門的話,老娘就把你的門給拆了!讓我家東旭打斷你的腿把你丟出去!
東旭,你把門給他踹開,看看這小畜生躲在屋裡乾什麼?”
同時門外的潑婦一邊破口大罵,還開始用腳用力的踹門,本來房門就很是有些破舊,木板有些腐朽,沒幾下就被門外潑婦踹的搖搖欲墜,緊接著又有人大力的一腳踹在了房門上,破舊的房門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破壞力,終於發出一聲哀鳴,轟然脫離門框向內咣的一聲倒在了家徒四壁的屋中地麵上,揚起了一片塵土。
隨著房門曆史使命的結束,也露出了門外一個身材中等有些偏瘦的年輕男人和一個如同矮冬瓜一般肥胖中年婦人。
肥胖的中年婦人也不看有些昏暗的室內,隨著房門被年輕男子踹開之後,立即便罵罵咧咧的闖了進來,而那個年輕男子也緊隨其後同樣罵罵咧咧的闖入到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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