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好快!
觀眾之中即使同樣能使用氣的人,他們的眼力也差點沒有跟上雲穀的速度。隻見在鎮元子做出拋球姿勢的一刹那,雲穀便在原地消失,幾乎是貼著擂台地麵,幾步飛掠,便突襲至鎮元子的跟前,一拳纏繞了濃烈的氣,轟向鎮元子的腹部。
躲不掉了!酷拉皮卡瞪大了眼睛。
然而躲掉了。
雲穀纏繞著厚實的氣的拳頭幾乎是擦著景暘的側身而過……
揮空了?
雲穀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他這一拳,為了求快,並不是衝著打傷鎮元子而來。
單純的就是為了打斷鎮元子投球的動作。
隻要不停地乾擾鎮元子成功投球,自己就不用考慮接不接這一球,接不接得住這一球。而這一球留在鎮元子的手上,卻能一直占用鎮元子的一隻手,這對雲穀來說是極大的優勢……可偏偏他突襲的這一拳,居然被鎮元子在電光火石間,給扭掉了。
這是什麼反應速度?
錯身之際,雲穀與景暘眼神相碰,然後二人同時動了。
雲穀瞬間變招,前衝之勢被他一腳踩住,改拳為肘,氣從拳上飛速流向肘部。
景暘抓住手上的這枚「1600」的念球,朝雲穀蓋帽一樣砸了過去。
轟!
念球與雲穀肘部聚集的氣激烈碰撞,發出讓擂台上的空氣震鳴的響聲。
這樣誇張的動靜,讓看不見氣的普通觀眾直呼臥槽,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倆還算血肉之軀嗎?
比起他們,景暘才是受震撼更大的人,雲穀的肘擊力道也太猛了,「1600」的念球與他這一記肘擊相碰,竟然絲毫討不了好,反而是自己抓球的手掌震得發麻,直到最後二人角力的點轟然一震,「1600」念球被震得高高彈起。
景暘的半條手臂都被震麻了,肌肉酸痛,皮膚沁出血絲。
“出色的攻擊!雲穀選手再得一分!”裁判連忙大喊。
彈飛的念球飛向頭頂燈光明亮的鬥技場天花板,雲穀則窮追不舍,排山倒海般的攻勢追擊而至。
然而鎮元子的反應速度再度讓他吃驚,即使是已經受創的情況下,鎮元子竟然還是能出色地應對自己的攻擊,每一拳都處理得當,仿佛鎮元子的心根本就不會亂,不受任何情況的影響,永遠都處在最佳的比武狀態中,永遠以近乎本能直覺的最快的速度,不假思索地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念球飛至高點,又開始自由落地降下。擂台上的二人卻已經你來我往,激烈地纏鬥了數十回。
在這樣的貼身近戰中,景暘迅速落入下風,被雲穀強橫的拳腳功夫壓製——對方的招數未必比自己高明,可力量實在太強了。
在雲穀難得露出的一絲破綻中,景暘甚至肉眼和大腦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頸後星標被自己賦予給自己的指令已經做出了抉擇,牽動著景暘的氣、景暘的身體,朝雲穀那一閃而逝的破綻踢出了一腳,狠狠地踢中了雲穀的身體。
砰!
雲穀被一腳踢得整個人飄移似的在擂台上“嗤——”倒退了數米。
他的動作已經爐火純青……
雲穀停穩身體。
雲穀尚且暗自敬佩景暘的武技,更遑論其餘的普通選手,普通的觀眾。
即使也以族傳的功夫的為傲的酷拉皮卡也得承認,在武鬥技巧上鎮元子可能是自己有生以來見過最出色的……
當然小滴知道,景暘的這些武技,本質上是他的操作係能力『流星如風』帶來的效果。
景暘對她說過幻影旅團裡有個叫俠客的人的能力,與他的這個能力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俠客用能力進行自我操作時會失去自我意識,全權有能力來托管身體進行戰鬥,而景暘的這個能力則不會,他既不是完全機械的模式,也並非完全地自主戰鬥……而是主觀意識與操作的能力徹底地渾然一體,不分彼此。
用景暘的說法,這已經不是上善若水,而是如風一樣。
水無形卻有質,風卻無形無質,徹底地無所拘束。
然而即便是戰鬥如同風一樣揮灑自由且快樂的景暘,在硬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進行這樣高強度的近身戰,身上也已經有了輕重不一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