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麵色大變,勃然大怒。
一聲不吭,向著濟世莊深處走去。
此刻這儒生的心中,感覺隱隱作痛,便好似有千萬隻螞蟻正在撕咬一般,劇痛無比。
……
而在妙手醫房之中。
“對了,你可知曉,楚繼學出關了?”
李善韻漫不經心,對著蘇哲詢問道。
“真傳序列第一,楚師兄?”
“不知道啊,聽聞楚師兄常年閉關,這一次出關,隻怕突破了七品境吧。”
蘇哲笑著反問道。
“不止,楚繼學根骨雖然不佳,但悟性,卻是少有。”
“此番出關,已將萬千流雲扇,修到了裡三合之境。”
“聽聞,就連鑄劍山莊不傳之秘,屠龍流雲扇,也修到外三合。”
“出關之後,修為已臻七品中段……實力不可小覷。”
李善韻回道。
“萬千流雲扇我知曉,乃是大莊主軒轅逸正一脈的靈功武學,蘇某尚未見識過。”
“這屠龍流雲扇則是?”
蘇哲登時升起了好奇之心。
“屠龍流雲扇,是萬千流雲扇的進階功法,是一門玄功。”
“日後可問鼎宗師之列,不過此法太過難修,需要將萬千流雲扇修到裡三合才能修行此法。”
“昔年冶丘子師爺,為了突破到九品境,也曾修過此法,可惜……此法領悟晦澀,且與之他的武道不同。”
李善韻美眸流轉,似露出擔憂之色:
“你……小心一點,此人悟性極佳,但腦子,不太好……”
腦子不太好?
聽到李善韻這前後充滿矛盾的話語,蘇哲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悟性極佳,但腦子不好?
這合理麼?
“何解?”
蘇哲不解問道。
“說不好,總之你小心點。”
“你最近風頭太勁,不是好事。”
“他是個武癡,若是尋你晦氣,你當避且避。”
“以你的天資,熬上三五年,總能磨滅了他的氣焰。”
李善韻似乎不願意具體解釋,隻是一味寬慰蘇哲。
與此同時,取出銀針,往蘇哲的手臂紮去。
奈何蘇哲肉身太過強悍,那銀針竟然一時紮不進去。
……
那儒生,自然是楚繼學。
楚繼學大步流星,不多時,便到了妙手醫房之外。
他伸手準備敲門。
慕然又顯得有些猶豫。
“善韻不是這般人,是我太小氣了。吾乃君子,如此無端猜忌他人,實則不妥,走了小人行徑。”
楚繼學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口中輕聲,喃喃自語。
他怕就怕在,若是大張旗鼓,興師問罪。
最終,誤會了李善韻。
到時候,隻怕在李善韻心中的形象,可謂是一落千丈,那就得不償失了。
冷靜!
冷靜!
衝動是魔鬼。
楚繼學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
但心中的好奇,讓楚繼學忍不住將真氣運轉到雙耳,雙耳一動,偷偷聽聞妙手醫房之中的動靜。
“你……砸這麼硬?”
“蘇某也不知啊,可能體質特殊唄。”
“我再試試……”
“嘶!”
“你……你……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
……
蘇哲和李善韻的聲音,清晰無比,傳入楚繼學的耳中。
轟!
一瞬間,楚繼學感覺腦海之中,一片空白之色。
他感覺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了。
一個個念頭,被楚繼學竭力壓製。
但卻開始不斷浮現。
在楚繼學的幻想之中,似乎看到了蘇哲和李善韻,正在廂房之中,你儂我儂,恩愛無比。
“混賬!”
楚繼學額頭青筋根根暴起。
當年,他被與人比武所傷,生死一線。
是李善韻前來,吊住了他一口氣,這才堅持到蘇和陽前來。
楚繼學還記得,當初他斬殺了數尊海晏堂高手,山窮水儘,神誌不清。
迷迷糊糊之中,李善韻如神兵天降,站在他麵前。
那一天,楚繼學永遠忘記不了。
李善韻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塵,又似月宮嫦娥入人間。
可現在……
楚繼學閉關數年,出關之際,本想一舉獲得李善韻的芳心。
結果……
家被偷了!
被人摘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