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doctypehtl
head
metacharset="utf-8"
titlebookchapterlist/title
/head
body“我當然希望,這部電影你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拍,而不是按照龍岩希望你做的那樣——”
陳梓妍約了劉畢戈和苗月出來,聊起他們下一部電影,也就是要找陸嚴河主演的那部電影。
“諜戰電影,即使是商業向的,其實票房也沒有特彆高的例子過,對吧?”陳梓妍說,“這個題材,類型上限就在這,它有很多經典,也受觀眾的喜歡,隻不過如果想要在票房上有突破,難度很大。”
劉畢戈笑了笑。
“梓妍你是想要讓我把它拍成文藝向的?”
“不,既不是文藝向,也不是商業向。”陳梓妍搖頭,“我希望你能堅持你的作者性,按照你真正的想法去拍,既不故作玄虛,拍得雲煙霧饒,也不像市麵上那些諜戰戲一樣,按所謂的敘事邏輯和商業邏輯去做這部電影。”
劉畢戈轉頭看向苗月。
苗月:“你看我乾嘛,你是導演。”
劉畢戈問陳梓妍:“梓妍,你就這麼不看好這部電影的票房嗎?怕我弄砸了?”
“不,恰恰是在跟你的合作裡,我最不看重的就是票房。”陳梓妍搖頭,“我也希望你不要被龍岩影業的人給影響了。”
陳梓妍其實知道,她身為一個演員的經紀人,來跟劉畢戈說這個,多多少少有一些逾越了自己的界限。
所以,她隻能儘量把這一次的交流處理得像私下朋友之間的一樣。
“我也是希望,你有《暮春》這麼好的起點,不要浪費了。”陳梓妍說,“國內商業片導演一直不缺,市場會捧起來,但像你這樣能夠在國際上拿獎的導演——抱歉啊,我就直接說得俗氣一點了,屈指可數,這也不是可以靠市場培養出來的,這是你身上最大的獨特性。”
陳梓妍說這些話,一點不隱晦。
很多人會忌憚,這樣說話是不是太直接了,太世俗了,太銅臭味了。
但實際上,這樣的話要看是什麼人說。
像陳梓妍這樣的經紀人,如果她跟你說風花雪月、陽春白雪,也沒有誰想聽。
而且,劉畢戈本身也不是那種憤世嫉俗的學院派。
常有一種印象,藝術家都是與世俗格格不入的。
然而,去回顧大部分傑出藝術家的人生履曆,其實就會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陳梓妍跟劉畢戈打交道也很多次了,她清楚劉畢戈的性格。劉畢戈不是那種絕不開口談名利的藝術家。
他沒那麼裝。
果然,對陳梓妍所說的話,劉畢戈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苗月問:“梓妍姐,你是希望嚴河演這部片子,演的是一個文藝片嗎?”
“我確實有這樣的考量。”陳梓妍也不瞞著,“這件事我也沒有跟嚴河說,如果我跟他說的,他一定會讓我不要乾涉你的創作,畢戈,你也知道嚴河的性格,他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創作都一定在被乾涉,沒有任何一個作品是百分之百按照創作者的意圖做出來的。我的私心很簡單,因為嚴河手上這幾部戲,全部都不是藝術性比較高的電影,而恰好他下一部電影是跟你們合作,尤其是,恰好你們這樣的組合,本身就是最適合一起去衝獎的陣容,不衝獎,我覺得可惜。”
“梓妍姐說得有道理。”劉畢戈笑了起來,“其實,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我跟龍岩那邊確實一直沒有談得攏,他們希望把這部諜戰片做成一個全明星陣容的大片。我自己的想法呢,首先,演員我希望能自己決定,而不是塞一堆大明星進來,我討厭那些事兒多要求多,還總是質疑導演想法的大牌明星。除此之外,我也想要把這部電影拍得更平實一點,我甚至想要把它拍得像一個記錄片,而不是一個一看就是電影的東西。我想要這個電影的風格,讓觀眾有紀實感。”
陳梓妍點點頭。
劉畢戈說:“甚至比《暮春》的攝影風格還要再粗糲簡單一點,在這裡麵我想用大量的長鏡頭,去給一個全景式的呈現。”
陳梓妍的心潮馬上就澎湃了起來。光是聽劉畢戈這樣一說,陳梓妍就幾乎有了一個想象。這樣的風格,確確實實就是電影節的路子。一看就精致得很的片子,反而不太是電影節那些評委的口味。
劉畢戈說:“但龍岩不想讓這部電影拍成這樣。”
“你需要我做什麼嗎?”陳梓妍問。
劉畢戈:“你需要讓他們相信,即使拍成全明星陣容的豪華大片,這部電影的票房也高不到哪去。”
劉畢戈就不是那種大片型導演。
陳梓妍:“我約黃太出來一趟。”
-
這部片子叫《定風一號》。
陳梓妍拿到劇本以後,認真地讀了一遍。
第二天,她就約了黃太見麵。
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微風拂著,很是自在。
黃太一聽她的來意,笑著問:“怎麼,是劉畢戈來找你當說客的嗎?”
陳梓妍笑了一下,說:“不是劉畢戈找我當說客,是我想要說服他,不要按照商業諜戰片的路子來做這個片子。”
黃太微微眯了眯眼。
陳梓妍馬上說:“黃太,你可不要誤會啊,我可一點都沒有要插手你們公司項目的意思,我隻是作為嚴河的經紀人,作為這部電影主角的經紀人,站在我的立場上,提出這樣的建議。”
黃太看著陳梓妍,說:“如果按照劉畢戈他自己的想法來拍,這部電影的票房頂多又是一個億,兩個億?撐死了三個億,這點你不反對吧?”
“不反對。”陳梓妍說,“但是,黃太,如果這樣拍,它肯定沒法到國際電影節上拿獎,更不用說拿獎之後的各項版權收入了。而即使它做成全明星豪華陣容的大片,一沒特效,二不是當下市場票房巨作的題材,按照過去五年市場的情況,它的上限也不高,即使是劉畢戈和陸嚴河的組合,六七億也就打止了。”
“六七億還不夠嗎?”黃太有些意外地看著陳梓妍。
她本來以為陳梓妍要說得更低呢。
陳梓妍說:“跟劉畢戈、苗月和陸嚴河三個人組合能夠在國際上拿獎然後賣版權的收益相比,無論是短期收益還是長期收益,六七億都不夠。很多人以為文藝片不賺錢,那是因為國內很多片子,它隻能從院線上賺票房的錢,可是,黃太,《暮春》的片子就在你們手上,它上映也有兩三年了,它應該還在繼續為你們賺版權費吧?”
黃太不置可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很多的電影,上映過後,電視、網絡版權一賣,就再也賣不動了,隻能封到倉庫裡。但是,如果這個片子拿了獎,或者這個片子的導演越來越牛,他的作品也會一直跟著被關注。”陳梓妍說,“這是我想要說的第二個理由,劉畢戈就不是一個適合拍大片類型的導演,我跟他交流了很多次,他完全是一個作者型導演的料。這樣的導演,你不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想法拍電影,而是去拍某種模式的電影,很可能釀成事與願違的後果。”
黃太看著陳梓妍,說:“這話聽起來,好像你比我更了解劉畢戈似的。”
“畢竟我是經紀人,而您是一家電影公司的老板嘛。”陳梓妍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就退讓,仍然不卑不亢,“黃太,對龍岩而言,家大業大,其實並不缺一個商業片、類型片導演,《焚火》的業內預估票房就是十億起步。我說實話,《定風一號》怎麼賣也賣不到十億。那對劉畢戈和陸嚴河這種級彆的導演和演員而言,一個賣不到十億的商業片,放在市場的眼中,很有可能就是一次失敗,尤其是全明星陣容,它立項也許會吸引大家的注意,會獲得市場的熱捧,但電影總歸是要上映的。”
陳梓妍的言外之意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電影上映,一個全明星雲集的商業大片(打出來的旗號),最後哪怕票房賣到了七八億,但在市場眼中,這樣一個級彆的片子,即使七八億也不算成功,那一樣會影響到市場對龍岩的態度,換而言之,就是股市的態度。
黃太說:“如果市場對劉畢戈的定位成了一個藝術片導演,那對我們龍岩來說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市場對劉畢戈的定位應該是一個票房成績很好的藝術片導演,比如《暮春》,賣出五億多票房,成本才多少?”陳梓妍說,“我相信,《假死都不行》一樣也是這樣的路線。”
“你執著於想讓《定風一號》回到劉畢戈的想法上,是為了陸嚴河?”
“是的。”陳梓妍仍然直言不諱,“劉畢戈又不是我簽約的導演,實話實說,他要做一個什麼樣的導演,不是我要關心的事。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本子,我聽了劉畢戈的想法,也覺得這個片子拍出來,不會比《暮春》差,不管拿不拿獎,以他《暮春》的成績,加上還有嚴河主演,去送國際電影節問題是不大的。”
“國際電影節……”黃太笑了笑,“你是鉚足了勁想要給陸嚴河衝一個最佳男演員回來嗎?”
陳梓妍微笑地說:“不管是不是影帝,嚴河如果在國際上的名氣越來越大,對《焚火》這個係列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黃太的眸光微微閃動。
-
當陸嚴河跟大家一起把一百多人份的燒烤搞定,看著大家大快朵頤地吃完,然後又一起送走了他們,隻剩下殘羹冷炙,他們還要一起把東西收拾了,打包,扔垃圾,忙活完,竟然都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我們還什麼都沒吃呢。”彭之行笑著說,“我訂個地方,我們吃點東西吧,最後一頓飯了。”
這個時候,李真真說:“辛苦大家了,恭喜大家完成我們最後一個任務,我們節目組為大家準備了宵夜。”
“我去,節目組良心發現了?”李治百第一個表示震驚。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表達詫異。
李真真臉一黑,開玩笑:“那算了,不錄了,就這麼結束這一季吧。”
大家嘻嘻哈哈地轉場。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燒烤,節目組竟然還專門找了師傅現做,不是做好了打包過來的,再放到炭火上熱著。
這兩者的味道可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彆。
其實從這也可以看出來,節目組對這些藝人們的喜歡,以及照顧。
不然,他們大可以去弄得敷衍一點,過得去就行了。
在最後這一趴,李真真說:“在這一季的結尾,我們把所有的遊戲都再玩一遍吧,在我們節目裡出現過的很多小遊戲,現在都成為了朋友們聚會常玩的小遊戲,有很多觀眾一直在呼籲,想要看到我們多進行一些這樣的遊戲環節。”
“那我們是先玩遊戲嗎?”
“一邊吃一邊玩吧。”李真真說,“第一個遊戲是海龜湯,等你們吃完了,我們再開始玩彆的遊戲。”
“可以可以。”李治百點點頭,“那是你們出題嗎?”
“嗯,我們出題。”李真真笑著點頭。
蘇曉問:“又是很恐怖的嗎?”
“我們出的沒有那麼恐怖,更偏向於腦筋急轉彎的那種。”
“那就好。”
“出題吧。”顏良笑著說,說完就拿起一串五花肉開始吃。
李真真出題:“湯麵是,我的褲子破了,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
蕭雲仍然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是有人用刀紮進了我的大腿嗎?”
“不是。”李真真搖頭。
蕭雲又說:“我是被人殺死的嗎?”
李真真搖頭:“不是。”
“啊?”蕭雲一愣,“海龜湯竟然還有人不是被殺死的?”
蘇曉立即跟著問:“我是自殺嗎?”
李真真搖頭:“不是。”
顏良追問:“我是意外死亡?”
李真真猶豫了一下,說:“是也不是。”
一群人都疑惑了。
陸嚴河啃著烤玉米,同樣皺眉。
“那這能是什麼?”柳智音很詫異,“不是他殺,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死亡。”
“她說的是,是也不是。”陸嚴河糾正,“因為跟意外死亡很像,但形容的不太準確。”
“事故?”彭之行馬上問,“出了某個事故而死亡?”
李真真笑了起來,點頭:“是。”
第(1/3)頁
第(2/3)頁
陸嚴河猶豫了一下,問:“我知道我馬上要死了,是因為我受傷了嗎?”
“不是。”李真真搖頭。
“也沒受傷?”蕭雲嘴裡嚼著牛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那還能是什麼?事故,但還沒有受傷,我是因為受傷而死的嗎?”
李真真搖頭,“不是。”
大家都懵了。
“這又是事故,又沒有受傷,又知道自己要死了,這什麼情況?”彭之行也很詫異。
陸嚴河思考了很久,“我知道我要死了,是跟我褲子破了有關係嗎?”
“是。”
“褲子破了,但我又沒受傷——而我還知道我要死了——”李治百問,“難道他穿著防火還是防水的褲子,而他恰好在一個很危險的環境裡,褲子是他的保護用具?”
其他人瞬間恍然。
“對哦。”
“還可以這樣。”
“是不是潛水服啊!”蕭雲眼睛一亮,瞬間反應過來,“他是個潛水員?褲子破了,漏水了!”
“我去,蕭雲,你變聰明了啊?”
“什麼叫變聰明?我一直比你聰明!”
就在大家都覺得蕭雲已經猜出來的時候,李真真卻搖頭。
“不是。”
一群人懵了,“啊?”
“竟然不是這個?”
“我靠,那還能是什麼?”
一群人麵麵相覷。
李真真見狀,提示了一下,說:“但是蕭雲的這個思路是對的。”
顏良馬上說:“難道我是一名消防員?我在火場?”
“不是。”李真真也搖頭。
“還有什麼情況?”眾人陷入沉思。
陸嚴河舉手。
“我是宇航員嗎?我在外太空行走的時候,發現褲子破了?所以,宇航服的氣壓沒有了,氧氣也沒有了?”
李真真笑著點頭:“是的。”
“咦——”蕭雲馬上就很嫌棄了,“這個海龜湯也太沒有意思了。”
“不恐怖的海龜湯也不是很好玩。”柳智音說。
“不是你們一直嫌太恐怖、太嚇人,不敢玩恐怖本嗎?”李治百嫌棄地看著她們。
“誰不敢呢!”蕭雲說,“那你現在出一個!”
李治百馬上看向李真真。
“真真姐,你拿一個最嚇人的來!”
李真真說:“我們沒辦法拿最嚇人的來,節目播出得注意尺度。”
陸嚴河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過的一個海龜湯,於是說:“那我出一個湯麵吧,你們來猜。”
“來來來。”
陸嚴河說:“一個女孩,入住了一個便宜旅館,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幅畫像,一張床,一張桌子,房間裡甚至沒有電燈,沒有窗戶,隻有一根蠟燭可以照明,她很累,但睡得很不安,第二天醒來以後,她看著這個房間,恐懼地跑了出去。”
“這麼長的湯麵。”
“嗯。”陸嚴河點頭。
“女孩是發現了屍體嗎?”蕭雲仍然還是第一次提問的。
陸嚴河搖頭,“不是。”
“這個故事裡是死人了嗎?”彭之行問。
“不是。”
“女孩是因為另一個人而感到恐懼嗎?”顏良問。
“是。”